次日清晨,练剑的邢泽听见了枝头的乌鸦叫,一旁观望练习的亚瑟从地上捡起石头丢向了苹果树。
石头并未打中那只黑色的渡鸦,反倒是让它示威似的在亚瑟头顶绕了三圈。
“哦,这该死的畜生,真是晦气。”亚瑟嘟囔着,“大清早就碰上乌鸦。”
邢泽嘴角微扬,好消息,他心中暗道,更加卖力地挥舞起来。
剑法对他而言更多的是强身健体,而投掷才是重头戏,所以邢泽才请来了亚瑟指导。
这位年轻的牛仔对抛铁环和套马索颇有研究,以相同的原理来指导投掷是再好不过。
中午时分,队员陆续到来。
最先来的是修达·霍特,他穿着一身暗棕色的精良皮甲,脸色刚毅,步态稳健。
看起来他休息的不错,比起在牢中见面那会,他更为精神,身子也更加强壮。
最先发现骑士的是亚瑟,他那时正靠在大门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个苹果。
在看见了霍特后,他便朝屋里叫道:“嘿,伙计们,来了一个阴沉沉的大个子。如果不是自己人,我能开枪吓唬吓唬他吗?”
牛仔愚蠢的提议并未引起众人的欢笑,维托里奥很快就迎了出去。
霍特进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块安静的地方进行祈祷。
在沙发上午休的莱斯特被祈祷声吵醒,他小声对邢泽说:“你知道吗?要是在以前,这种人……”
“我知道,先生,你们会把他关进牛棚。”邢泽笑着回话。
“哦,看来阿比和你说过了。”莱斯特嘟囔着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好的姿势继续打盹。
在霍特的祈祷进入中段时,李梅才珊珊前来,她没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也没有刻意打扮掩饰。
邢泽怀疑她在来的路上动用了一些特殊能力,不然,一个黄种女人根本无法独自从玫瑰大道安然走到鲁滨逊街。
和亚瑟交谈了一番后,这位战地医生才走进了屋子。
阿比盖尔还未回来,邢泽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两方的会面似乎有些过长了。
李梅对这个愁眉不展的老乡很有兴趣,她毫不忌讳地坐在了邢泽的身边,香薰的味道让邢泽微微一怔。
邢泽的鼻子向来很灵敏,这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在复杂的香味中,邢泽勉强辨认出了其中一种。
“哦,马鞭草,我喜欢这味道。”莱斯特吸了吸鼻子。
香味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用迷离的眼神寻找着味道的来源,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李梅身上。
“您的鼻子很灵敏,莱斯特先生。”李梅冲他微微一笑。
“请您原谅,李梅小姐,我没注意到您的到来。”莱斯特强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坐直了身子。
“您要茶吗?我让明妮拿点过来。”
“不用那么客气,莱斯特先生,我来的时候喝过了,今天还没热得让人走几步路就口渴。”
“天呐,小姐。”莱特斯惊呼一声,“您是独自一人走来的吗?这太危险了,我们应该去接您的。”
“多谢您的关心,莱斯特先生。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遇上了几个不长眼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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