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庆生送走李支生回家后大发雷霆,骂老婆陈翠花多嘴,把女儿离家出走的事告诉李支生。
陈翠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她向来很是惧怕丈夫田庆生的。可害怕归害怕,女儿的事还是担心,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她一筹莫展时,女儿却笑嘻嘻的从楼上走下来,吐着舌头问道:“妈,那个眼镜走了吧!”
陈翠花见到女儿还在家中很惊喜,上前搂着心疼道:“玉巷,你吓死妈了。”
原来,田玉巷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后躲在帏幕后面,所以她的母亲没有看见她;再加上看到女儿刚写好的留言,就认定田玉巷已离家去维扬市上班了。
田庆生看到女儿还在家,一脸怒气:“你这个死丫头,跟你老子捉迷藏呢,我告诉你:后天跟李秘书订亲,半个月后嫁过去。”
田玉巷针锋相对道:“要嫁你嫁,我告诉你田庆生,本来还犹豫不决的,现在就认定刘天河了,非他不嫁。”
田庆生见女儿与自己顶嘴,还直呼其名,上前不由分说把她推进东厢房,锁上门后吩咐老婆与儿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门。
他冲里面吼道:“闺女,你跟老爸斗还嫩着点。我叫你与李秘书订亲,你必须服从。”
田玉巷被父亲田庆生锁在一楼的东厢房,本是田小宝的卧室。她见父母不在身边时,对田小宝道:“小弟,你有钥匙,快把门打开,我不想与那个眼镜狗订亲。”
田小宝比他姐姐小一岁,自从初中毕业后,他整天在社会上游荡。
他听姐姐叫他开门,把手一伸道:“老姐,拿两仟元来,一仟也行,我立马放你。”
“钱不成问题。”田玉巷说道:“我银行卡正好有两仟元,你放我出去,我陪你去取。”
田小宝听后喜出望外,掏出钥匙就来开门。
锁还没有被打开,他父亲田庆生从外面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儿子从门前拖开,随手拔出钥匙骂道:“小畜生,你吃了豹子胆了,我说过不能把你姐放出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说着就来揪田小宝的耳朵,并拽着儿子走出客厅,边走边警告道:“儿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为你姐开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田小宝不怕任何人,平时只惧怕自己的父亲,见了他犹如老鼠见了猫。
现在,他听见父亲这样说,不敢顶嘴更不敢违拗,唯唯诺诺道:“爸的话儿子记住了,不过您能不能赏我200元钱,我们同学要聚会。”
要是搁在平常,田庆生绝不会给钱儿子的,可今天情况特殊,他心里还是怕儿子把女儿放了出去,扰乱他升官发财的计划。
为了收拢儿子的人心,田庆生很爽快的掏出300元递过去,千叮咛万嘱咐:“小宝,我不管你们同学不同学的,说话做事喝酒都不能违规更不能违法。”
田小宝不论父亲说什么,都不住的点头答应着。
田玉巷看见小弟被父亲拽走了,刚才的希望成了泡汤,真不知如何是好。她瘫坐在床上,打量着房间的前后两扇门窗。
门窗是铁条焊接的,之间的空隙只有两个手掌的厚度,想翻窗出去绝对不可能。
她不甘心呆在这里等死,借口肚子饿大喊大叫。
陈翠花听到女儿的呼喊声,忙端来饭菜,可面对锁着的门和几乎封闭的窗户,她无计可使。
田玉巷听到门外母亲的声音,几乎哀求道:“妈,我求求你放了我,爸的独断独行会毁了我一生的幸福的。”
陈翠花无可奈何道:“闺女,爸也是为你着想的,刘天河一个小剃头匠能有什么出息?李支生家有钱有势,听说他爸有几个加油站,生意很红火,如与他订亲结婚的话,不但你不愁吃不愁穿,我们也跟你沾光。”
田玉巷生气了:“妈,你怎么与爸穿一条裤子?我真怀疑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所以把我往火炕里推。”
陈翠花听见女儿这样说自己,她心里很不好受,可大白天有许多话不便说明。
她走到厨房,田庆生还在喝酒,便说道“老田,你把门开一下,关归关,总得让她吃饭吧。”
田庆生呷了口白酒道:“我们的女儿真不知好歹,老爸为她找这么好的人家,她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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