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河想到这些,心里很后悔,骂自己不该赌气出来,应该在顾盼儿面前低头认错,他猜想:只要顾盼儿半推半就肯与自己上床,一场酣畅淋漓的享受后就什么事也没有。
他想到这些,身上充满激情,急匆匆赶到出租屋,大门却被反锁;他拔打顾盼儿的手机也不接,试着喊几声也没有回应。
进不了门、回不了家的刘天河无可奈何,又回到街上,心里直骂顾盼儿神经病,不可理喻,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说请楚,而是置之不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把事态扩大化。
大街上人头攒动,打工的小伙子姑娘或成双或成对,这个服装店进那个服装店出,色彩鲜艳款款时尚,件件都爱不释手;
满街水果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拣拣这个看看那个,一个比一个更鲜泽。时而随风散漫的烤肉的阵阵香味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刘天河被这场景感染,刚才的不快与不满,瞬间被他抛到九宵云外,情不自禁又回到自己的租居的家门口。
他想进门,大门仍反锁着。又大喊几声,仍没有回应,气得连踢大门,门被踢得“呯呯”直响,引得好奇的路人停足观看。也有好心人提醒道:大门钥匙丢了,可以爬门头。
刘天河也觉有道理,爬了一半才发觉情况不对,大门有个突出的门楼。他向上又爬些,想攀着门砖搭把手,可试几次没有成功。
他下来不想往下跳时,没有目测好高度,弄得狗啃屎,引得想看热闹的路人哄堂大笑。
他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发誓道:你顾盼儿不要太绝情,你给我好看,我也对你不客气。
刘天河又在大街上游荡。这里曾这么熟悉,而现在却那么陌生。田玉巷是回公司?还是与李支生回家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里好去,又该干什么最好?心想,当时还不如与邵有情去卡拉OK呢。
不知不觉中,刘天河走上玉田镇最高的桥。
他面对着河水,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不知该向谁倾诉?他掏出手机,一连打了几个熟悉的电话都关机。
他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于是胡乱拨打电话号码,只要有人接电话他就想聊,说着说着就胡言乱语,人人都骂他神经病。
刘天河绝望了,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他了。他想纵身一跳,与这个世界告别,这样什么烦恼没有了,什么爱恨情仇也就烟消雾散。
他依着护栏,目光呆滞,捏着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当铃声又一次响起,他忽然醒悟过来,以为是顾盼儿打过来叫他回家,充满希望地接听,却不是她的声音。
他又肆无忌惮:“亲爱的,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你怎么了?”对方关心的问道。
“我家女朋友不要我了,你能陪我吗?”
“天河,你到底怎么了?”
刘天河听出对方的声音,原来是田玉巷,他不敢说话。
田玉巷又在电话里问他究竟怎么了?刘天河犹豫片刻道:“我在玉田镇最高的大桥上,妹妹你能来吗?”
田玉巷的回答没有半点含糊:“天河,我在公司宿舍里,马上就到。”
田玉巷是坐摩的过来的,在长安路桥堍下车后,急忽忙忙时脚扭伤了,忍着痛疼跌跌磕磕向桥上跑去。
桥上的刘天河见到田玉巷,就像见了救命稻草似,不由放声痛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哭得人肝肠断裂。
田玉巷受刘天河哭声感染,自己的情绪也不免很低落,忽感到寻找多年的肩膀就在身旁,一声“天河,我想死你”了,就扑到他怀里。
正在为自己受的委屈发泄情绪的刘天河,对田玉巷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若呆鸡。
可田玉巷不管这些,在这很少有人行走的桥上,把自己润湿唇印在刘天河下颌,向上寻觅着要吻刘天河的唇。
刘天河一阵眩晕,不知是幸福甜蜜,还是欢愉的享受,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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