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敢阻我回宫,真当我的剑不能杀人吗?”见张修豹拉着自己衣袖不让自己走,赵垚佯装大怒,厉声喝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末将岂敢阻拦殿下回宫面见君上,只是末将尚有下情禀告,不得已而为之啊。”张修豹连连告饶,言辞恳切,若赵垚不知道他本来面目,都差点相信这是一个直言敢谏之士了。
“下情?有话快说,你若不能说出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休怪我不给你面子,待到面见父君之时,必好好的参你一本,摘了你的官帽,夺了你的兵权,让你知道厉害。”赵垚似是不耐,顿时出言威胁道。
参我一本,夺我兵权?呵呵,你向谁去参,你那死鬼国君老爹吗?张修豹见赵垚色厉内荏的样子,不禁一阵冷笑,心中尚且悬着的心都放到心里,这般没用的小孩子,只知道咋咋呼呼威胁人,自己又有几分本事。如此我也好放心的去做那件事,不必到时还要防着这个小儿过河拆桥,清算自己。
心中大定的张修豹看了看四周交头接耳的人群,不由得把脸上冷笑收了起来,抬头对赵垚说道:“殿下,此处人多眼杂,末将要说的事又事关机密,若是让人听了去.....”
“哼,装神弄鬼,”赵垚看看四周,似乎真的如张修豹所说,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接着道:“也罢,正事要紧,见父君也不急在一时,你说怎么办”
见赵垚上钩,张修豹大喜,令手下牵过一匹马来,对赵垚说道:“殿下,末将府中有清静之地,请殿下随我府上,末将再向殿下一一禀明,可好?”
赵垚也不答话,径直上了战马,抬手一指张修豹道:“头前带路”说完也不管张修豹反应,拨转马头便朝着张修豹一行人刚才的方向打马行去。张修豹嘴角抽搐,狠狠的盯了赵垚背影一眼,连忙跃上坐骑,也不管卫队反应,打马朝赵垚追去,还一边疾呼“殿下,等等末将,等等末将啊,殿下”俨然一副狗腿子模样。
在张修豹的带领下,一路疾驰,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径直来到张修豹的大将军府。看着这将军府大小校场及其他训练场地,一应设施齐全,兵器架子也都摆放齐整。再一看各处设施和地面上的累累痕迹,确实不是摆放着看的,这张修豹倒也有几分军人样子,可惜。赵垚一边走一边感叹,张修豹见赵垚面色有异,不禁问道:“殿下,怎么了,可是末将这府中有何不妥?”
赵垚摇摇头,说道:“适才见到大将军竟是阁下,我便想,我大夏这些年是堕落了,连阁下都能成为大将军,可想而知我大夏的军队是有多么的不堪,入得府中方知,将军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嘛,哈哈。”
张修豹听得这不知是夸奖多些还是鄙夷多些的话语,不禁面皮抽了抽,也不好搭话。只得将赵垚向一栋独栋的小楼引去,“殿下,这里便是末将平时的地方,除了每日固定时程有一哑仆来打扫卫生外,没有别人敢到这里。”
“哦,将军还喜欢?都看些什么书啊,不会是一些《金瓶梅》、《素女经》之类的把,哈哈。”赵垚惊讶的问道,随即又打趣道。
张修豹的脸皮更黑了几分,但还是恭声回道:“殿下说笑了,为将者,当晓天时,明地利,同人和,是以末将平时还是会看些诸如《鬼谷》、《春秋》、《孙子兵法》之类的书籍的。”
这厮倒还有几分大志,不可小觑,否则阴沟里翻船可就不美了,须得再小心一些。看张修豹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吗,赵垚也不好再调侃他了,旋即转移话题道:“将军真是我大夏栋梁啊,改日见到父君,定当替将军好好美言几句,不过今日将军说有机密向我禀报,不知是何事。况且,既是机密,为何不及时向父君禀报,你可别说你的机密是听戏听来的,那样,嘿嘿...”
张修豹听着赵垚赞赏的话语脸上渐渐浮现几分喜悦,不容易啊,自从见了这小子以来,没少被调侃,总算有一句好话了。可还没等他脸上的喜色定型,赵垚的话锋一转,语气由赞赏变得严肃,又逐渐转冷。张修豹顿时一个哆嗦,哎吆,祖宗啊,咱能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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