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捷啊,殿下,”院中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侍卫闯进门来,向赵垚呼道,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但看他无理的闯进门来,又不对赵垚行礼的样子,傻子都知道这不是在向赵垚报捷来的。
“何事,可是大将军成功将佞臣党羽擒获,现在何处。”见侍卫的无理举动,赵垚也不恼怒,他认出了这人,是张修豹的侍卫队队长,也是刚才看守他的人,返是问道。
“殿下,大将军已经击败城卫军,擒获其统领并旗下的大小校尉都伯二十三人,并占领城中粮仓、国库、军械库等重要地方。丞相党羽也大多擒获,只有几个重要的人物还在丞相府中负隅顽抗,大将军让属下来请殿下前往丞相府,宣告丞相一党的叛逆之举。”侍卫长直接回道,眼中火热越发炙烈,目光灼灼的看向赵垚。
赵垚见此不置可否,他也明白,张修豹此举是让他前往丞相府为张修豹今日举动背书。毕竟,宋继堂怎么也是夏国丞相,擅自出兵攻伐同僚,这个罪过张修豹可暂时不敢背。所有让人带赵垚前去,为他今日兴兵之举定下基调——遵王命,清君侧。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听命行事的将军,擅杀大臣的罪过就可以抛给赵垚。而赵垚也必将因此而使得大臣们厌恶、反感,反而更加倚重张修豹,这样即离间了赵垚与大臣的关系,也更方便他掌握朝政,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到此处,赵垚的心也更加冷了,之前他还在为除掉张修豹感到惋惜,毕竟这也是个可独当一面的人才啊。可如今,看破张修豹算计的他如何还敢让这样的一条狼活在身边。感受到身边传来的灼灼目光,赵垚对着侍卫长点头道:“好,我们这便出发,去看看我们的大将军是如何铲除叛党的。”说完也不管侍卫长的反应,越过他就向院外走去。门口林立的侍卫面面相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得将目光都移向侍卫长,侍卫长面色一阵铁青,狠狠的唾了一口,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跟上,出了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说完侍卫长,便向着赵垚追去,众侍卫也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侍卫长在赵垚身后,一脸怨毒的看着赵垚的背影,咬牙说道,小子,先让你嚣张一会儿,以后有你好看。想是想到什么,侍卫长脸上一阵狞笑,他跟随将军多年,是心腹中的心腹,将军的很多事他都知道,将军想做什么他更是清楚。
赵垚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怨毒目光,心下一阵了然。张修豹筹谋多年,虽然没算到他会在此时回来,更可能将他这个外出多年的太子都忘的一干二净。但他的野心早已存在,必是早早的在培植心腹,让他们的心跟自己连在一起,以便将来起事能不受掣肘。而这些人在张修豹的熏陶之下,对夏国王室那还有半点敬畏忠心可言,自己不过是没正眼看他一眼,便惹得一个小小侍卫长一阵杀意沸腾,可见一斑。听着城中的喊杀声渐渐小了下去,赵垚知道,这是张修豹已经成功控制住城中局势,进入到收尾阶段。
赵垚骑在马上,低下头,不让周围人看到他的表情,眼神却在向四周街角扫过,似是在寻找什么。战马驰过一家酒楼门口,找到了,赵垚在看到酒楼左边红漆柱子上刻着的图案后心神一振。这是他和刘桃枝、小兴子约定好的联络暗号,一只展翅欲飞的鹰表示计划顺利,已到达指定位置,随时可以动手。赵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抬起低着的脑袋,扬声向前面引路的侍卫长问道:“还要多远才能到达丞相府。”
侍卫长心中虽然不愿,但也不能不回道:“回殿下,前面转角就是。”
赵垚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手上却是重重的打了坐下战马几鞭子,似是很急切的样子。侍卫长落在了赵垚身后,看着赵垚的样子不禁一阵冷笑,这么急着去找死吗!也不阻止,一夹马腹,加快马速跟了上去。
丞相府中内院院墙内外,两拨人正在对峙,一边的人手持制式武器,阵型严整,牢牢围着院墙沉默不语;一边的人五花八门,有手持短刃臂弩的黑衣卫士,似是大家族豢养的护院死士;,也有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一群人,哭哭泣泣,场中喧闹场景大多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也有几个身着华贵儒衫的老人,不怒自威,虽然身陷包围却面不改色,想来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手持刀剑一身短打的人,像是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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