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之前的日子总是十分的宁静,且还带着欢乐,六月初十,在帝都一片阴郁的气氛下,平都公主炎怡苒踏上了百里的和亲路。
那天早上明明还阳光明媚,到晚膳之时,突然狂风暴雨席卷而至,大雨滂沱,瞬间将整座帝都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下,我看着豆大急速的雨水,幽幽道:“二哥,快要变天了!”
炎溆细长的凤目含笑,面目温和淡雅,听了我的话,他却似笑非笑道:“这雨来的真及时!”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炎溆说的没错,这雨果真来的很及时,声声敲打人心,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听着这雨声坐立难安。
帝都快要变天了!
六月十六,本是我与萧承,炎景溯与慕容寒茹大婚的日子,但由于萧承杀人被判死刑还关在天牢,炎景溯被人告发私养兵马,意图谋反,被武昭帝下旨囚禁王府,所以自然而然,这婚谁都没结成。
就在百姓们失望声声惋惜之下,立马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事不仅惊动了整个帝都,就连整个东炎都被震撼了。
六月十五晚,大司农司徒贺在寻芳阁私会百里国人,被以左相府六公子卫宽为首的一帮帝都纨绔弟子撞破,武昭帝大怒派人连夜彻查此事,很快在大司农府中收出十来封早些年通敌叛国的信件,经过连夜审问,还咬出了一大群官员。
首当其冲的便是与司徒贺有亲戚关系的驻守淮洲的车骑大将军公仪麟;接着是太仆公孙正茂;太常卿、平凉侯李仪谭;上军将军、驸马都尉夏侯凡,最后矛头直指韩王炎景晗。
案发当日,公仪麟的副将慕容恩还控告他在军中不仅克扣粮饷,仗势欺人,更有“怨望”之语。所谓怨望之语,意思就是涉及政治的牢骚话。慕容恩证据十足,与公仪麟当廷对质的时候,说的公仪麟理屈词穷,无法辩白。
同时萧承也指证自己因查到这事而被人栽赃嫁祸,通敌的证据被一一呈上,仿佛一夜之间,这些位尊爵显的朝廷大员都成了司徒贺通敌叛国的同谋,更确切的说是韩王篡位的支持者。
同日,被派往豫州调查的官员也正好赶回回报,炎景溯私养兵马之事,证实造谣,领头告发的御史中丞林万道以污蔑皇亲国戚罪灭门,死前供出是韩王指使所为。
于是原本简单的萧承踢死大司农家儿子的杀人事件直接上升为严重的政治案件,再加上被炎景溯的事一搅合,武昭帝当堂就气得吐血,经过审判,最后大司农司徒贺与车骑大将军公仪麟灭族,太仆公孙正茂和太常卿、平凉侯李仪谭斩首,赐上军将军、驸马都尉夏侯凡自尽,其他涉及之人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由于牵连之人众多,一时闹得帝都人心惶惶。
韩王削爵,并被派往皇陵终身守孝,事情发生那几天宁王借病将大门紧闭,好在事情没有牵扯到元家,淑贵妃只是被禁足。官拜九卿之首太常,又封庆元侯的淑贵妃之父,还没从丧失长子的痛苦中走出来,又经韩王一事,顿时一病不起,最终不得不辞官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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