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喜被关有半个月了,开始几天她正要静养、休整,正好懒得动,不让出去就不出去。随着体力的恢复她再也按捺不住了,想方设法要突围。
他的父亲则是千方百计拖住她,一条长凳横在门口,二十四小时把守着。他白天就在凳上坐,晚上就在凳上睡。这还不算,还在颜边喜门上挂把锁来个双保险。
这牢笼虽然禁得住颜边喜的身可禁不住她的心,思念关益样的心日益加剧。
“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的伤该好得怎样?这么多天了还猜测不出我该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呢?”这几个问题时时萦绕在她的脑门边。
她一天有几百次从窗口瞄外边,盼望关益样的身影出现;几百次侧耳细听墙外希望听到关益样的声音。
几百次的盼望、希望都失望后又会泛起无数个几百次的盼望、希望。
在没见到他之前她一刻也不会停止盼望、希望。
吃了饭不用干事的颜边喜好幻想:要是能像孙悟空一样变一只苍蝇从门缝里飞出去就好了,要是有崂山道士的穿墙过壁的法力就好,最好发一次地震把这牢房震垮。
她甚至想学电影里共产党人用一根钉子抠墙出去,用一铁块挖地道出去。当然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只能当自寻开心,聊以**罢了。
后来她想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计谋,于是她马上行动起来。
她跟他们过反生活,把他们的白天当她的夜晚,把他们的夜晚当她的白天。
在他们白天做事时她就蒙头大睡,到了晚上他们父子要休息了她就活溜了。一时喊门要喝水,一时喊门要上厕所;一时高声大叫,一时乌乌唱唱;一时拍桌摔椅,一时敲敲打打。
那惊心动魄的响声连连不断,那地动山摇的震动绵延不熄。
不要说吵着人不能安宿就连那鸡、狗冷不防惊得拍翅膀、狂吠起来。
她就是要如此反复折腾他们,时间长了,他们总有个疲乏的时候,到时趁他们筋疲力尽时正好逃跑。
谁知她父亲马上理解了她的用意很快合上了她的节拍,她睡他跟着打盹,她静他也休息。她闹的时候他就赶紧把要做的事做了。
颜边喜闹腻了安静了,一连几天没有了哭诉、诅咒、拍桌打椅的响声。
颜永农从窗口眼里看到的别样一番情景:那个蓬头垢脸、衣冠不整的颜边喜已是焕然一新,正悠闲地坐在桌前。房间里的什物收拾得井然有序,再现出闺房状态。
颜永农见了这个变化有些获胜的感觉:你个鬼丫头也会识相,我怕你真跟牛一样踩着犁盘不松脚,脑壳早转弯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边兆,她在呢!不知是本什么书?大概受了那书的点化想通了,好几天不发疯气了。趁热打铁今夜你就跟她圆了房,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妻子。”颜永农悄悄地对颜边兆说。
“不可以,别看她外表平静不见得她就温顺了愿意了,我不想强求她。”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未必要她陪着笑脸喊你拉你进房?你们已经举行了婚礼,你有资格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儿子呀,对待她这种人该硬时就要硬,不要一味迁就一味顺从。男服书女服嫁,一旦让她成了你真正的女人,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颜永农说。
当夜,颜边兆被父亲硬推进了颜边喜的房间。
颜边兆作了充分的准备将忍受颜边喜一切责难。她骂,他就面带笑意、屏声静气听着;她打,他就把自己当个皮球让她打够。再一次当个顺畅的消气筒,让她把憋在心里的怨气尽情流畅,尽情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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