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次小溜是真完蛋了…”,听到这话,猴难过的大眼泪珠子哗哗的,仙宫以前跟自己交好的朋友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这会又看到怀中的白小溜也快不行了,真是打心里生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难过啊。
“叔叔,难过什么,人守寿,仙渡劫,我这提前走一步,总被神魔劫打成灰飞得好…,叔叔,自从我被仙宫驱逐后,到了狮驼国才算真快乐,小溜不后悔坠入魔道,不开心,呆在仙宫又能如何?”,妖怪紧抓了一下猴的爪,声音越来越小,这会连肚子都瘪下去了。
猴子难过啊,不开心?自己在仙宫和天蓬日常喝酒的时候,当着这孩子的面天天说自己不开心,总有一天要翻了界下去重新当妖来的快活,没想到,这孩子记住了。
“叔叔,这次我一走,你要小心,狮驼那边你们都挂上号了,佛国你也是个异类,仙宫你更是大叛徒,三边不讨好,保重保重…”,话到这里,这妖怪倒也干脆,身子一挺僵直了,大喊一声“我走也”,断了气。
人死如灯灭,天启也竟然,刚才狂风呼啸的山岭,这会不知道怎么得下起大雨来,猴子依旧抱着白小溜的身体,死死不肯撒开。
徐仙实在看不下去,虽说这妖怪三番五次的要吃了自己,但是嘎嘣死在眼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说是大师兄的旧友,赶紧找了宽大的野树叶子层层叠叠布在一起,成了一个顶盖,走到猴子身边,帮他挡雨。
我在江湖提棍去,泼浪风里,追剑三千雨丈菲。
印青残阳下西天,赤痕如血,繖抹心性总成魔。
猴子蹲在雨里,自言自语说出这么个揭来,似嘲非嘲,歪头看着世界,眼里全是混乱的黑色漩涡。
和尚和老头此刻正蹲在一棵大树下,相互摘各自身上的乱草叶子,白马受伤不轻,正趴在地上,镇山保拿着刚刚采集的草药,让镇山安捣碎了给他糊上,一边糊,傻马一边叫。
“哎,兄弟,下手轻点,轻点啊,太痛了,你这草药行不行啊?怎么抹上更痛了,你手消过毒没有,脏不脏啊,嗷…”,随便他怎么喊,镇山保一语不发的赶紧涂抹。
这雨越下越大了,隐隐的耳朵里还传来一些雷声,和尚似乎有点不安,毕竟在他神识出窍和白小溜上一世纠缠的时候,可是听了一夜的雷雨声。
“老菩萨,这天色有点怪啊,下雨打雷总是平常,我怎么心里感觉这么气蒙和不安呢?”
老头听了,背靠在树上也是倦了,发起呆来。
他原来好好的呆在小须弥山,享受平静的退休后生活,不知道那天佛祖突然来到寺院里,一言不发板着脸,绕着走了一圈,然后横挑鼻子竖挑眼,找了一大堆毛病,跟他大发雷霆。
这些也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例如房梁上落了一摊鸟粪,香油壶里的香油少了零点零零一点分量,小沙弥扫院子漏了一片叶子等等。老头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佛祖这是找茬来了,肯定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办,但是又不能点破,佛祖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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