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婷,你现在还没有睡啊,我现在刚睡醒。”
当时我们玩玻璃珠时,在商店一毛钱可以买两颗,我们私下交易一毛钱卖三颗。
妍婷住院期间,张纪开前来探望过一次,本来嚣张得意的神情在见到我那一刻立刻变成了怨恨。直面他时,我突然发现他没有我强,那是一种直觉,我一直信赖的直觉,所以我并没有给他什么好颜色,临走前还扔了一句狠话,“说是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事隔几天,我现在已经观日出望晚霞,心中对张纪开的认识也更近了一层。只是妍婷显然不这样认为,她眼中的张纪开无所不能兼且心狠手辣,而我则是虽然实力超群,但是有时候不够狠。其实,我知道在道上混,一个人的手段狠不狠,对自己的形象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只是,我认为盗跖门门主的头衔顶在脑上,我实在无须在去耍狠以塑造自己辣手的形象。
当他们敬我酒时,我以饮料带过了,我现在对我越来越不了解,比如我为什么要装出不会喝酒的样子。跟他们聊天我才知道我现在过得是多好,我才回想起了我的过去,小时候不就一直羡慕有钱有权有美女相陪吗,为什么现在我得到了这些还是感到不满足呢?
上午玩完,中午赢家买酒,又是喝酒,我真的有些后悔,要知道如此,我真该中午回家吃饭的,不过还是两个字——不喝。还好,可能是不读书的人对读书人的一种尊敬吧,也可能是友情吧,他们并没有硬灌,喝得醉醺醺得,下午竟然还要玩牌。
吃过早饭,给奶奶爸爸妈妈拜年得了压岁钱之后又继续爬在了床上去睡觉了,过年,上午时间短,所以上午没有出去玩的习惯。
“就是想你所以给我定了闹钟把我叫醒,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半夜被铃声吵醒,我一看是妍婷,哎,想不到珊珊变成熟之后,妍婷又来了,接起妍婷的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诱人的声音,“尘,你睡了没有啊?”
有人陪伴的日子,时光如梳,除夕晚上,他们叫我出去玩,我并没有出去,老爸跟他的老兄弟去打牌了,家里实在有些冷清。我们一起看着春晚,小高还有刘向看着相声小品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奶奶一直白我眼睛,似乎是我不让他们笑似的。我真后悔,要知道这样真该把李棋带来的,那样的话我可就解拖了。
大家哄笑在了一块儿,不一会那个出老千的接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下,大家再三挽留都没用。
“好吧,真爽啊,跟你聊了个通宵,记得来城里看我啊。”
过去我一直怀疑的出老千,现在总算被我看到了,他们的动作在我的眼中竟然是那么的缓慢。大过年的,一旦喊出来,必然会有不愉快发生,实在有些难做,看到门口人影一闪,我惊呼道,“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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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立刻就说道,“我哪白你了,还不是脑血栓的后遗症,眼皮不断得向下打滑。”
“不会是被我吵醒的吧。”
腊月二十八妍婷总算出院了,先把她送回家,然后开车向颜千巷问候。想不到一向不把家当家的巧如也在家里,絮絮叨叨聊天,颜千巷反倒成了闲人,下午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开车回去了。
“放心吧,不会忘记的。”
“奶奶我逗你的,哈哈,我去那边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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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跟书兰聊了十几分钟,梦惜的电话又到了,挂掉梦惜的电话时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心里还在疑惑妍婷不会忘记了吧,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会忘记呢?给妍婷打电话,她的手机又关机,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在搞什么呢。
看到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得想,或者大家珍惜的是这种氛围吧,他出老千,似乎也并没有赢多少钱。细细计算下来,他出老千反倒是把赢了钱的人赢过来,再输给输了钱的人,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错怪了他,做事还是有些莽撞。
回到村上才真正跟我小时候的同学玩伴儿们见了面,前些日子忙得我实在有些晕头转向,再后来就跑到了城里躲懒。现在村上的那些朋友们都以赌博为乐,其实在小时候我也经常跟他们一起玩。刚开始我们弹玻璃珠,势力高低悬殊,水平不高的人自然不干,然后就渐渐发展成了玩扑克牌赢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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