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场中央的长亭里,知鄂州兼都统制汪政、副都统制兼马军统制田耀光,甚至于水军统制范天贵都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
当陆胜领着三百多运粮兵走入教场时,不仅是其他士兵们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就连这些鄂州城的高级将领们也都愣住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运粮兵们入场,三百多运粮兵们的脚步声几乎完全一致,如同一个人在走路般,只不过这走路时的动静有些大,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汪政忍不住站起身来,身旁的田耀光和范天贵也都站起身来,三个人不由地对视了几眼,又再次将目光转向三百多运粮兵。
范天贵愣愣地道:“汪大人,这些真的是咱们鄂州城的运粮兵?”
陆胜着手训练运粮兵的事是汪政无意间提起的,而这几日范天贵正好回城办事,汪政便留他下来一起看看陆胜的杰作。
可事到临头,就连汪政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士兵是鄂州城的运粮兵了。
因为在汪政眼里,鄂州城的运粮兵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于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征调来的民夫,靠着贱卖身上的苦力来维持生计。
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就跟脱了胎换了骨似的!
“他娘的!陆胜这小子还有这一手?不知这练兵之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田耀光的眼中也满是惊疑。
汪政和范天贵闻言都意识到这个问题,既然会练兵,那么练兵之法必有出处,总不能是这毛头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陆胜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说他天赋异禀能打仗到还可以理解,作战勇猛,头脑灵活,在战场上发挥出一点军事才能到也说得过去。
但这练兵之法乃是一个系统的法门,其中的玄妙之处并不是当了两天兵就能领悟的,要说陆胜是自己琢磨出来练兵之法,并且能在一个月之内令士兵脱胎换骨,谁也不会相信。
更别说是这三位大将带兵数十年,且坐镇西北前线数年之久了!
在走到长亭前不远处,张长远喊道:“列队!”
话音刚落,队伍开始变化,从原本两列长队转眼间变成了方阵。
接着张长远又喊道:“向右转!”
一声号令传来,三百多人齐齐向右转,变幻方向!
“齐步走!”
咚咚!咚咚!咚咚!
整齐的步伐带着地面也跟着一起有节奏的颤动!
走到正中的时候,陆胜突然喊道:“立正!”
整个队伍全都停了下来,接着陆胜又喊道:“向右转!稍息!”
所有士兵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右脚都往右前方轻轻踏了一步,这样的姿势很适合休息,又不至于让队伍乱掉。
陆胜将队伍调整好,便走到汪政面前,单膝跪地行军礼道:“属下陆胜参见汪大人,田大人,范大人!”
汪政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他虽这么说着,但一双眼睛仍旧愣愣地打量着前方三百多人的运粮兵,
然后转头将站在不远处的李福喊了过来:“李统领!这些都是咱们鄂州城的运粮兵?”
此时最为震惊的就是李福了,他早就知道陆胜在训练运粮兵,但却不知道陆胜竟然将运粮兵训练成这番模样。
李福连忙答道:“末将在!”
汪政指着站在教场中央的运粮兵问道:“这些到底是不是咱们鄂州城的运粮兵!”
李福谨慎地答道:“且让末将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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