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守城士兵打开城门,仕全就迫不及待地赶入城门。可是进了城的仕全,也是茫然不知所措!一方面不好意思去找教谕,另一方面也不知何去何从,只能如热锅的蚂蚁一般,在城中漫无目的的乱逛。
因为是接近冬日,此时天色还是有点黑,仕全低着头想着夜里的见闻,这所有的经历犹如梦境一般,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正当仕全一筹莫展的思索时,不料竟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人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一边受落着仕全的鲁莽。
“哎!这不是陆贤侄吗?怎么一大早便如此魂不守舍?”那人说道。
仕全赶忙抬头,发现面前之人原来是父亲生前老友李货匠。此人平时走街串巷贩卖零货,与仕全父亲颇为投缘,因此以往走动很是频繁。自他父亲去世后,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李货匠为了避嫌,便减少了来往,但是偶尔还会拿些财物资助他们。
见到仕全后,李货匠端详了他一番,便说:
“贤侄,我看你印堂发暗,眉宇间隐隐有黑气流动,这说明你最近有晦气缠身,不知你近日可否遇到什么怪异之事?”
仕全听到货匠一席话,如遇到救命稻草一般,把昨晚的遭遇一一诉说。
李货匠听到后,半晌无言,抬起了手掐算了半天,说道:
“贤侄,不用担心害怕,此事不难处理,林家女子注定与你有份姻缘!我先赐你一道镇宅捉鬼符,三日后午时贴于家中大门上,在此之后三日内你和母亲都不要出门,自然会逢凶化吉!”
仕全听到后,愣了一愣,心想没想到货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但是一想到小翠,便有一点点担心:
“世伯,你说姻缘之事万万不可,我虽说爱慕她,但人鬼殊途,怎可会有好结果呢?”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赶回家照顾母亲吧!”李货匠面露微笑地看着仕全,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然后拿出了一道灵符交于仕全。
仕全看罢,知道多说无益,便千恩万谢地拜别了李货匠。他先回到县学向教谕借了双鞋,请了几天假,然后就赶往家中。
待仕全来到昨夜碰到小翠的河畔,远远就发现摆渡三叔立在河边,于是快步走到三叔面前,躲瘟神一般催着渡河。
仕全上船后,连忙询问三叔小翠的事情。三叔对此事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知道河畔的房屋是半月前建造的,平时也只能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出入,听说是邻县林家庄的渔民。再详细的情况,因为是个女子,也不方便细问。
仕全回到家后,怕母亲担心,就没有把此事详情告诉她,只是说感觉最近身体有恙,恰巧碰到李世伯赐予了一道镇宅符。仕全还把咒符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母亲。陆母爱子心切,自然是对仕全的一番话言听计从。
陆仕全回到家中不久,陆母就和他说了一件事:
原来在昨日仕全去县城进学时,邻居的王大婶过来说媒。提到邻村张大户有一小女兰惠,年方二八,人材秀美无比、风姿绰约,父母宠爱有加,对外声称非要找一个龙凤之人,因此如今依旧待嫁闺中。她父亲听说仕全人才俱佳,科举进仕指日可待,便安排王大婶过来说媒。
仕全母亲也有所耳闻兰惠的佳名,怕夜长梦多,便替仕全一口应承下了婚事,并约定明年乡试后就完婚。
仕全听到后暗暗叫苦,心想如今婚约在手,那小翠的事怕是难以成行,不过一想到昨晚的经历,再考虑到小翠的身份,也就默许了母亲的安排。
看到仕全没有断然拒绝,陆母就欣然决定准备聘礼,嘱咐仕全明日去邻村拜见未来岳父。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咱们长话短说。
话说当日,仕全同媒婆王大婶一起去张大户家送聘礼。仕全全程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形象,深得张大户欢喜,言语之间就留下仕全在家吃饭。也是高兴,仕全酒桌上迎来接往,渐渐有点不支,便起身告别。
回到家中,已是晚饭时间,仕全母亲想给他准备晚饭,仕全示意自己已经酒足饭饱,就醉醺醺地躺到了床上休息!
这一觉,真是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是睡到了什么时候,仕全感到口干舌燥,便想起身倒水喝。他朦朦胧胧中摸着起来,刚坐在床沿上,就听到门外有哭泣声。
仕全仔细辨认了一下,依稀能听见声音在哭诉:
“陆仕全,你这个负心汉,始乱终弃,抛弃我孙女另攀高枝!我要你今日不得好死!”
睡意朦胧的仕全听到如此,一个激灵便全部醒了过来,心想大事不好,那两个断头鬼怪罪我来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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