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平淡】
叶琳娜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肩膀。
【一切都在朝最合理的方向发展,当然,向来如此】
她看见了时钟。
【是的,合理】
“已经七点半了吗?”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继而望向镜中的自己,然后......试着笑了下,对方也回以微笑。
【你看见了什么?】
她皱了下眉头。
【虚伪,空洞,以及......拘束】
【你看,这就是你们口中那所谓的“合理”,可笑至极。】
她猛地甩了几下脑袋,像是要甩开什么似的。
“说起来今天是我正式参加工作的第二天呢,可不能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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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的中心人物——或者说掌权者——他们常会以【集体】的名义去行事,当他们真的这么做时,他所拥护的集体就会赋予其无上的权力和执行力,这里他的言行举止代表的就不仅仅只是他个人了。”
“而是【集体】。”
“在这种氛围下,掌权者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会被集体【合理化】,个人的利益已不再重要,所有敢与掌权者争锋相对者都会成为牺牲品......”
“因为集体永远高于个人,比例永远胜于个例。”
“而我本人,也曾是受害者。”
“于是我得出结论——集体有害。”
罗德靠着墙,盘腿坐在地上,慢悠悠地对坐在钢化玻璃板后的叶琳娜说道。
他声音不大,但在这狭小的禁闭室内却显得无比响亮......以至于刺耳。
“这么说,您是反集体主义者?”
叶琳娜脸上那职业化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此时她仍然穿着那件制服,手上抓着调查表。
“嗯......你这么认为也没错,”罗德咧开嘴角,笑了一下,随后举起右手在空中比划着,“集体是一种毒物,足以致人于死命的毒品,他会折磨你的身心,侵蚀你的理智,直到......你彻底被那群愚民同,成为被掌权者奴隶的傀儡之一。”
“简单地说就是行尸走肉。”
“所以你大可以称呼我为【个人主义者】或者【精英主义者】。”
叶琳娜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表格上打了一勾。
“医生?”
罗德忽然发声。
他轻笑着,用一种看宠物般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嗯?”
叶琳娜偏了偏头,露出不解的神色。
“试想一下,假设你现在正处于高空,哦不,假设你正处于世界之巅,身体轻盈,宛若羽毛......”
她猛地一怔,手上的表格不知何时落地,整个人仿佛入魔了般看着玻璃后的那个疯子,那个令无数医生抓狂甚至发疯犹如病源般的男人,神情变得麻木。
“你看见了什么,医生?”
叶琳娜没有回答,眼中只有入迷。
直到荷包里的手机发出响声将她惊起,随后她便抓起表格,头也不回地向外逃去。
仿佛在逃离某种即将逼近的怪物——或者深渊。
只留下罗德在原地发出一阵又一阵刺耳难听的狂笑声。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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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pybirthdyty!!!”
叶琳娜刚进屋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笑声和打火机擦亮的声音。
新男友罗伯特的身影从墙壁后探出头来,脸上布满难以抑制的喜悦,手里还拿着纸质的王冠。。
而自己的父亲——那个最近刚和她重归于好的亲生父亲——就坐在桌前,面前放着刚好插满二十三根蜡烛的蛋糕。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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