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节了。
罗德靠在街边的路灯下,孤零零地抽着烟。
“什么节?”
“春节。”
焦油燃烧后生成的69种致癌物质飘散在空气中,飘进罗德的肺中,比空气更轻,比铁砧更重,压在他的良心上。
世界都变得飘飘然了。
像是幽灵。
“为什么要过节?”
“无聊的习俗,愚蠢的传统。”
“嘿嘿……不,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过节’。”
路灯下,罗德自言自语着。
“这两者有区别吗?”
“嘿哈哈哈……那当然。”
“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法互相理解。”
“嘻嘻,我也这么认为,且从未想过要你理解我……毕竟,我们谈的不是一回事。”
又一根烟燃尽了,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尼古丁,罗德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嘀——”
……
“看来又有新任务了。”
……
……
……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那么多。”
扎克披着军大衣,横躺在酒吧的长沙发上,打了个饱嗝。
“我说……老兄,你会帮我付款对吧?”
他递了个小眼神。
罗德只是随意地在纸上画着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似乎并没有听进扎克的话。
“喂,我说……”
“那位名为苏洛恰那的女士,是长这样子吗?”
他忽然抬头开口问道,同时展开了手中地那张纸。
上面画着一个体型不算优美但却处处透露着优雅气息的女人……老女人。
“是……”扎克表情有些疑惑,“你见过她?”
“那就没事了。”罗德只是问完话便不再搭理对方,继续在纸上画了些什么。
扎克一时无语,对方跑了大老远来见自己,再问了些奇怪的问题,现在又摆出这样子……
要不是因为自己没钱付酒费,还得靠对方给钱,他早就走了。
“喂,你会付的对……”
“我们现在又两条路可走,”罗德合上笔记本,将其装入上衣的口袋里,那幅冷漠模样与其疯癫的造型极为不符,“第一,我走,你死。”
“啊?”
扎克愣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
“哦哦哦哦!我懂了!你就是接了我悬赏任务的‘办事人’?!”
“没想到给出的价钱那么少也有人……”
办事人,这并非只是代指“帮别人做事的人”,而是一种职业。
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出没过,具体为黑帮,医生,律师,警察工作,提供最专业和效率的服务。
扎克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也帮某人做过事,只是自己做得不太好。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惊恐:“但,这……第一种方案不就是让我送死吗?第……第二种呢?”
他很在意自己的存活。罗德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丢了枚纸条过去。这是自然的,不然,一个酒鬼加瘾君子,再怎么也不可能用自己买药和买酒的钱去开悬赏……
“这是……”扎克有些犹豫地接了过来,疑惑地将其拆开,神情有些兴奋,似乎想从上面找到什么绝妙的计策……
【杀了苏洛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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