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窗户大开着,陆妈妈被大姑揪着头发按在窗沿下,脸憋得通红,手还挣扎着去抓大姑的脸,被大姑两个嘴巴打得眼冒金星。
大姑松了手,活动一下手指头,“蔡冬梅,几年没见,胆儿肥了,敢和我动武巴超了,咋的皮子紧了,用不用我给你松松皮啊?”
“这家里轮不到你来管事!”陆妈妈声音嘶哑的吼起来,披头散发,好似一只发狂的母狮子,刚要冲过来,被大姑抬起一脚踹在肚子上,蹬蹬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厨房地板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陆大有早就吓得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这才几年没收拾你,你就敢放肆了,就凭你还有资格管萱萱的婚事,你当年是咋干的自己忘了吗?”
大姑坐在沙发上,擦擦脑门上的汗,不行喽,人老了这胳膊腿就不受使了,活动两下就腰酸背痛,想我当年春城二道沟第一扛把子,现在也不如当年喽!
“你自己说说,你年轻那前儿,打过几次胎?”大姑见她还和她瞪眼,得,你不想要脸,我也就不给你这脸了!
陆妈妈一听这句话,如遭雷击,低下头去不吱声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藏着掖着就得了,你别给老娘逼急了!”大姑冷笑一声,“今天我把话给你撂在这,萱萱和小王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敢给搅黄了,我让你下半辈子瘫在炕上,你信不信?”
“他俩不合适,我不能看着我闺女往火坑里跳!”陆妈妈壮着胆子反驳了一句,大姑两眼一瞪,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当年要不是我那熊包弟弟连哭带嚎非你不娶,你他娘的现在早不知道让人祸祸完扔进哪个野山沟了,还不知足,腆着脸说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你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想自己当年干过的那些事,你臊不臊得慌?”
大姑晃了晃生疼的脖子,向外走了一步,吓得陆妈妈急忙往旁边躲,大姑冷哼一声,“蔡冬梅,只要我陆春芳一天没死,就轮不到你来当家!”
大姑说完,抓起杯子咕嘟嘟一口水灌下肚,蹬蹬下楼去了。
陆芸萱急忙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姑,发现大姑的嘴角破了,头发也散乱了,手忙脚乱的去给她包扎,大姑把手一挥,“意思意思得了,耗子腰疼多大个(肾)事,事情大姑帮你摆平了,以后你们俩就安安心心过小子日吧!”
“多谢大姑!大姑要不咱们去芸萱的花店坐坐吧!”
大姑欣然答应,坐上车一路直奔花店,到了之后王森抢着给开门,端茶倒水拿冷饮,忙的不亦乐乎。
“你这对象真不错,瞧他那麻利劲儿,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还是大学生?”大姑握着水杯,对王森连连点头,陆芸萱一笑,“算起来,他的学校比我的还好一点呢!”
“就是,就是个呆瓜,到现在也没给我送过玫瑰花……”陆芸萱一撇嘴,想起这茬就有些不乐意了。
“虚头巴脑的没用,实心对你好就行。整天送花玩浪漫的反而靠不住。”大姑谆谆教导,陆芸萱一笑,从柜台后抱出一盆开得绚烂无比的绛仙草,“大姑,送给你的。”
“这花带劲!”大姑看了一眼也是喜欢得不得了,“那大姑就不客气了。”
王森出了把血,请大姑去吃海鲜,同时和大姑交代了自己未来的规划,以及现在手头所有的资源。
“还早起送菜呢,瞧瞧这小伙子,多能干!”大姑赞了一声,“我们家隔壁吴老二那儿子,和你差不多,整天偷鸡摸狗聊扯小姑娘,就没上过一天正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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