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军营,大将军的帐篷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再次,一个是秦君嬴其,另一人则是大将军嬴赐。
“这毒真的无解了吗?”
“龙涎,除了龙珠之外,无解。”
“为何会如此?”
大将军嬴赐看着坐在对面的嬴其说道。
如今在这大帐里,他们只是兄弟,不是君臣,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作为臣子,太过出色,总是会遭到嫉妒的,身在镐京不由己啊!”
“这大周天子,早晚要灭了他,宠幸奸臣,残害忠良,宣王中兴留下的大好基石早晚要被他给败光。”
“这话还是不要乱说,如今我大秦还只算是附庸,不算是正经的诸侯国,实力过强难免会遭陷害的,这一点你要提醒嬴开,让其注意。”
秦君嬴其说道,其话语像是在托付后事。
“为何会是嬴开?”
嬴赐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着嬴其,为何会是嬴开,而不是秦世子呢?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其内涵意思是太过惊人了。
“其实尚在镐京之时,我便已经中了龙涎之毒,只是龙涎之毒流传太久,毒效已经变淡,我尚能压制,只是回到秦都来西垂的路上便又中了一次龙涎之毒。”
嬴其话已至此,不再言语,有些话不需要太明白,懂了就好;若是拿到台面上来,那边是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这就像是修道者之间,既然拔了剑,那边是要分出生死的。
“两次中龙涎之毒。”
嬴赐话语里面凝重,还有一股深沉的悲伤和痛苦,更有一股隐藏的愤怒。右手狠狠地击在了面前桌上,桌子从两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粉末。
“何以至此啊!狼子野心!怎能容忍!”
嬴赐很悲伤,他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虽是猜测,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我给你说着些,你应该明白怎么做,有些事不要摆到台上来,不要乱杀无辜,我大秦经不起折腾。”
秦君嬴其很淡然,有些事他看得很开,心底如明镜。
此时账外,嬴开正打算来找嬴其,他想问清楚自己父亲所中的毒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在账外碰到了一个人,当看见这个人时,嬴开很意外。
“程岩大哥,你六境了?恭喜啊!”
“在我这个年纪才突破六境,真是惭愧。公子你是来找大将军和君上的吗?他们在里面议事,吩咐我任何人不让进。”
“没事我在外面等着也行。”
大军中帐一般都有隔音禁制,听不见里面的谈话,但是能天健外面的。
“嬴开来了吗?进来吧!”
帐内突然传来这话,嬴开朝着程岩笑了笑,原本他还想扯一下家常的,毕竟曾经在北狄之地,他们还是战友。
嬴开掀起帐布走了进去,然而他却没有察觉程岩眼角的异样,还有嘴角牵强的笑容。
嬴开走进帐篷,他察觉到了空气里面的哀伤和愤怒,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
“父王,你中了什么毒,至今都没解开。”
嬴开上前,开门见山,他真的很着急,特别是空气里面这一丝愤怒哀伤让他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开儿啊,我所中的毒是龙涎之毒···”
听见这话,嬴开立马紧张了起来,龙涎之毒,他是见过的。
眼见嬴开想要说话,嬴其压了压手,让嬴开的话卡在了嘴边。
“你听我说,中毒太深,已经无解,这是当初在镐京之时便已经发现的状况,我已经将具体的事宜说与你二叔,今后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听你叔父的安排。”
“父亲,我知道褒地有龙珠可解龙涎之毒。”
在嬴其说完之后,嬴开迫不及待的道,他是见过的龙珠,也解过此毒的人。
“你说的是褒地的祖龙珠吧,那已经没有灵力了,中毒浅的可解,但我先后中过两次此毒,一般的龙珠已经无用了。”
“如今解药便看这祁连妖兽动乱是为何了,若是有奇物,就看其能不能解了这龙涎之毒;所以接下来,我就不回西垂了,直接去这祁连山脉,等妖兽暴乱了。”
嬴其这一席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君王,倒像是普通人家里唠家常。
“明日我便起身祁连,二弟你便回军西垂。”
“父王,我跟着你。”
嬴其听见这话,沉思了一会儿,便应允了。
“我让央儿也跟着你们,他那儿还有一头六境妖兽,对此行应该有些帮助。”
嬴赐说完这话,还特意的看了看嬴开,对于嬴开把这头六境妖兽送给嬴央儿让他很意外,然而这倒是嬴赐想多了。
现在那头小豹子只愿意跟着嬴央儿,若是跟着嬴开,它害怕哪一天嬴开实在太饿把自己炖了,那不就亏大发了。
“那行,明日天明之时便去往祁连,距离妖兽暴动已经不远了,明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是妖兽暴动的最佳时间点。”
嬴其话完,便不再说话,嬴开有些哀伤的离开了大帐,在知道了嬴其中的是龙涎之毒后,嬴开便沉默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中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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