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杉树林的第二天早晨,正是约定比赛开始的时间。申月华八人吃了些冷野猪肉当早餐,把昨晚烤好的肉每人装了一块,剩余三块申月华包装不下,干脆用藤条栓了捆在腰上,准备上路了。按商量好的计划,他们先一起往一号藏洞走,这一路,由陈川林教大家识别能食用的野菜野果,到一号藏洞,进去把洞内情况摸清楚,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发现的最好藏身之所。然后从后山出去,兵分两路,申月华带张翠丽、贺庆生、宋学勤向左沿锯齿山走,寻找理想的躲藏地;谷成带陈川林、苏淇、张景泰向右走,做同样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收获,能走多远走多远,天黑前一定得赶回一号藏洞后洞口碰头。
陈川林业是祖传中医,观察力、记忆力又是他的专项,因此说起植物的名称和特性,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没走出多远,他指着一株蘑菇:“这东西没人不认识吧?饿急了生吃没问题,洗干净就行,但一定记住:灰白色的这种可以吃,带颜色的挨都别挨,有毒,吃了会死人。”
苏淇跑去摘起来嗅了嗅:“如果有颜色的闻着也是一个味儿呢?”她在福州城里长大,几乎没吃过这东西。
“不行。当然也有极少能吃的,见了才能分辨。”
谷成说:“这一路很远,时间紧,我们就听和记川林说的,不过多提问。”
苏淇瞪了谷成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把蘑菇抛给张翠丽。张翠丽接过二话没说,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俺那疙瘩进山采山货,饿了就这么吃。”
宋学勤伸伸大拇指:“野性!”
“骂谁呢你?”张翠丽生气了。
申月华哈哈一笑:“继续走。这野性啊,可以听成豪气。如果说一个男人野性,很高兴的。”
“切~~”张翠丽同样瞪了申月华一眼。
继续往前走,走出杉树林,苏淇眼尖:“那边矮树丛里有好漂亮的果子。”
在苏淇眼里“好漂亮的果子”,大家走了一百多米才看见:鲜红的一串挂在枝条上,乍一看像极了樱桃。
“这叫珊瑚樱,可不能吃,树枝、叶子、果子,全身是毒。”陈川林说。
贺庆生来了精神:“毒大不?”
“剧毒,轻则呕吐、休克,重则要命。尤其是叶子。”陈川林说。
贺庆生似乎很喜欢这个剧毒物:“谁有空袋子,借我用用?”
“我这有些小袋子,装不同草药用的。你做啥?”陈川林问。
贺庆生一副激动的样子:“昨天做箭的时候就琢磨,要是有毒药多好,射在小鬼子身上,就是没射到要害,毒也把他毒死。”
申月华一听,立刻赞成:“好办法!距离远的话想一箭毙命难,有带毒的箭可就容易多了。”
“那不行,这东西的毒性是慢慢发作的,”陈川林说,“当时不行。”
谷成道:“那也不错啊,回去死也是死,最大程度减少鬼子的有生力量,他们的人数总是有限的嘛。”
听了这话,大家很兴奋。张景泰道:“那就腾个大包,多采点。”
“不用。”陈川林说,“我注意过,山里这东西很多,再说用不了多少。”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粗布袋子,“装满能捣大半瓶汁水,用的时候沾在箭头上,沾几十支箭没问题,用完再采就是。”
贺庆生拿过袋子,走到珊瑚樱前:“直接用手弄会不会中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