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他们回来的晚些,申月华几人把大半锅菜糊糊喝了他们才赶到。
张翠丽是个极认真的姑娘,见新来了人,又要让苏淇听听她的话怎么没说清楚。申月华赶快按下:“这事到此为止。我们是一个团体,团体嘛,就是大伙儿要团结在一起。有事儿互相包容,不然呐、不然,嗯,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说对吧谷成?”
“什么啊……”苏淇显然想问什么,又红着脸咽下问话。
谷成知道苏淇想问“尿不到一个壶里”是什么意思,牵扯到不雅的字又不好问,开口道:“对对,申大哥说的非常好。我们还是一个特殊的团体,南方的,北方的,西方的;男的,女的;会做事的,不会做事的;生活经验丰富的,一直待在父母身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多事没经历过的……相互之间差别很大。这么一个特殊的团体,要在这么特殊的状况下生存和复仇,只有相互之间原谅、体谅、理解,才能齐心齐力达到我们的愿望。”说着,扫了一眼张翠丽和张景泰。
张翠丽性情直爽,已经想明白张景泰长这么大第一次做饭,难免出错,对张景泰说:“俺带开玩笑说你的,张哥别生气。”
张景泰呵呵一笑:“哪会,我只是没意会过来开吃和快开吃与放菜有什么关系。关键是笨,呵呵。”
见此情景,谷成知道话点的为止,都是极聪明的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然起到作用。拿起竹罐,学着张景泰的话说:“开吃,跑了一天,就啃了几口冷肉,饿坏了。”
苏淇盛了吃一口,眉头一邹差点吐出来。张景泰本来就惴惴不安,见苏淇这样,歉疚地说:“对不起,是不是太难吃?”
陈川林咽下口汤,摆摆手道:“不怪你,盐为百味先,没盐的东西,加上野物本来就有种怪味,能下咽已经不错了。”
听了这话,张景泰一颗吊着的心顿时放下:“没盐可是大事,大伙儿吃不好身体会垮的,别说去打鬼子啦。”
“是的,不是怕饿死我也吃不下去。张哥白天还让我想办法做盐,可咱又不在海边,做盐得有材料啊。”贺庆生对材料的概念非常清晰。
“不是不能做,太难,”陈川林说,“有些植物是有盐分的,像五倍子、梧桐这些植物结的果,皮上带咸,可要弄够做饭吃的,几乎不可能。”
张翠丽说:“弄点是点呗。”
“对付几天吧,”申月华一想就明白,靠果皮上那点咸味,能弄出一顿饭的量不知道需要多少果子,根本划不来,“今天找到鬼子窝了,明天再仔细瞄瞄,机会好的话,明天咱们煮米饭,吃油盐爆炒野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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