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溶洞的路上,苏淇又发现两处山头和沟里各有鬼子蹲守,距一号藏洞附近蹲守的鬼子相隔一千五百米左右和四千米左右。谷成从异常情况中感觉苗头不对,大脑飞速转了两圈,立刻想明白了:宋学勤推断的就是实情。今天是九月十二日,鬼子在派不出更多兵力,搜索诺大山区无果的情况下,改变了策略,变搜寻为蹲守。山上设岗哨,山下埋伏兵,守株待兔。以图在不增加兵员的情况下,最大可能提高效率。鬼子这招果然厉害。比如现在,要想回到一号藏洞,就可能冒着被勺子山上的鬼子、沟里的鬼子,进一步推断,锯齿山头也一定有鬼子发现的危险。怎么办呢?老老实实躲在溶洞里,只是临时办法,和申月华他们分开,自己这边没有什么能力消灭鬼子,时间一长,别说去鬼子基地救人,吃喝都成问题,超不过三天就会奄奄一息;寻找申月华他们也拖的越久越困难,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离开一号藏洞,离开一号藏洞后又会躲到哪儿?
谷成头都大了,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他想还是先进溶洞再说,一来自己慢慢清醒一下,二来让大家集体讨论讨论,也许办法就出来了。
四人小心翼翼下到溶洞,找了个干爽宽敞的地方坐下。谷成把自己的分析讲了一遍。宋学勤说:“我跟谷成想法一样。鬼子这招太狠毒,不是有苏小姐这个雷达,我们今天全部撞在他们的枪口上。躲在这里的确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认为和申月华他们联系宜早不宜迟,迟了他们肯定在一号藏洞躲不了多久,出去东躲西藏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跑,要想找到他们难度很大。此外,如果他们没发现鬼子蹲守的情况,很容易暴露自己。我的想法是一会儿天就黑了,趁天黑,山顶的鬼子看不见山下的情况,沟里的鬼子看不出百米外,我们悄悄由苏小姐带着绕到一号藏洞。只要动静小,鬼子不太可能发现。”
“好像只有这个办法。”谷成说,“但现在有个问题,我们不能确定山洞是不是已经被鬼子占领了。如果鬼子占领了山洞,我们等于自投罗网。如果鬼子对山洞还没察觉,只是碰巧按一、两千米的距离守了一组,我们又会错过机会。”
“这个好办,”一直没说话的窜地鼠开口道,“大哥们不是说洞里不知道是鬼子还是自己人吗,我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你去?”苏淇担心地说,“你不知道鬼子埋伏在哪儿,很危险的。”
“刚才姐姐说的两个地方记下了。苏哥哥不是说鬼子大概隔一千五百米一个埋伏点吗?俺从他们中间过去,到你们说的锯齿山山坡高一点往洞走,到洞口的位置再下来,进去。”
谷成不放心:“这么走倒是可以,你一个人,动静小。但进洞万一是鬼子在里面呢?”
窜地鼠自信地说:“哥,不是俺吹,是人是鬼十丈之内一准知道,二十丈嘛,马马虎虎。放宽心,这件事交给俺没错。”
谷成喜道:“我怎么忘了你感知力强的事了!但是,小兄弟别的我放心,一号藏洞你没去过,怕找不到地方啊。”
“不会。你也忘记俺叫窜地鼠了吧?有个洞啊缝啊,鼠能不知道吗?再说刚才我们不是快到洞对面了吗?有鬼子藏在过那边去的沟里俺们才转回来的,那地方大概位置俺记得,难不住俺。”
“那行,辛苦小兄弟啦。”谷成拿起一根松枝,涂上厚厚一层猪油,“拿着这个,如果洞里没鬼子,把它点上,你看得见走洞,我们的人也看得见你,不至产生误会。另外,一定记住我刚才分析的鬼子改变策略的事,见着他们先介绍自己,告诉他们我们在哪儿,把鬼子改搜索为蹲守的事也说给他们听。完事后再回来,告诉我们情况。”
窜地鼠接过松枝:“俺没带火,吃了几天生兔肉。下次不管到哪儿俺得带盒火柴,生肉很难吃的。”
谷成几人不由的笑出声来。谷成摸出火柴:“节约着用,好像是最后两根了。”
窜地鼠将火柴在兜里放好,说一声走了,来到洞口,十几米高的洞井,他不拽事先栓好垂下来的绳子,手脚并有,“嗖嗖”几下便爬到洞顶。从溶洞到一号藏洞五千米,窜地鼠没用二十分钟就到了。晚上七、八点,平原上还是有光线的傍晚,山区已暗得任何景物都“影影绰绰”。窜地鼠伏在一号藏洞口往内感知。申月华他们在三室,相距洞口大约三百多米,窜地鼠没有获得任何信息。他悄悄走进洞,没敢点火把,只能摸着洞壁向里走。前面说过,窜地鼠有柔术,身体柔韧性非常好,而且自小练过轻功,所以走路几乎听不出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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