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眼里嘴角充满了邪气,并且行为孟浪,不然也不会直接将楚家的身份牌子丢出来。
因为寻梦楼开了这么久,他老子和他哥,从来没来过。
楚子寒斜躺在靠椅上,这个姿势十分舒服,享受着美酒,一双白嫩柔软的柔荑帮他放松肩膀。
只不过,君陌站在一边,真当是画风突变,冷傲气质冻结了那个角落。他抱着剑,闭着眼,对楚子寒的行为仿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位兄台是……”王深标跟楚子寒打过招呼后,便移开视线看向君陌。他混迹在圣阳城,即使是纨绔子弟,一样有一定的眼光。君陌给他的感觉,就像一把不露锋芒的宝剑。
正如想象中的,君陌给他的只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王深标也不在意,楚子寒笑道:“王兄坐吧,姑娘们,给王兄斟酒。”
欣儿倒了一杯酒,只不过见了王深标脸上一道红印子,忍不住掩嘴偷笑。
王深标坐了下来,眼神依旧向君陌那边瞥去,并没有注意到几女的娇躯抽搐着,道:“那位是子寒兄的朋友?”
“是啊。”楚子寒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搂紧了欣儿的腰,“哎呀,好容易带他来一回,谁知道那家伙不解风情,冷落了少女的心……”
王深标笑道:“这位先生当是眼光不凡,看不中这些凡间的庸脂俗粉吧?……他可是楚老将军的炎天军?”
“什么炎天军,不是不是。”楚子寒一杯一杯复一杯地喝着,似是醉了一般,言语也变得朦胧,“我说王兄,你到底赌不赌?莫不是怕了……哈哈……”
王深标立刻坐直了身子,道:“请子寒兄下赌注吧。”
楚子寒道:“既然我们赌的是女人,赌注自然也是女人。”
王深标也有些不明白楚子寒的想法了,道:“哪个女人?”
楚子寒醉意一笑,满脸通红,饮了一杯后,才道:“听说……王兄府上有一位佳人,十三熟读诗词歌赋,十四琴技闻名帝都,十五岁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且天姿国色,可对?”
王深标暗道:“他不过这两日才来帝都,我二人也是第一次见面,难不成他特意打听过我妹妹?”他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不漏风声,道:“正是家妹……子寒兄是何意?”
“我原来在大梁汴京城的时候,服侍我的那个女子总会与我吟诗作对调剂心情,现在来了帝都,未免有些不太习惯……”楚子寒似是没有发现王深标袖中捏得发白的指节,似玩味的一笑,“如果你输了,就让你妹妹来服侍我,怎么样?”
“子寒兄,你……!”
“我话还没说完呢……”楚子寒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如果我输了,就把平阳公主输给你,如何?”
王深标一愣,涨得有些红的脸呆滞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楚子寒会来这么一出……
把公主作为赌注输出去?
此时二层楼的气氛更加诡异。
由于王深标的鬼叫和楚子寒的惊天一吼,二层楼甚至一层楼的某些人,也都在看这边的动静。一层楼吵吵闹闹的听不清,但二层楼安安静静的,楚子寒又像是喝醉了一般,音量有些大,所以他们虽然没有完全听清,但是也大概知道这楚二公子在玩儿心跳。
平阳公主什么人?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大夏帝国第一美人,大夏帝国最受尊敬的女人。
竟然被这位楚二公子作为赌注?只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帝都才女?
他们大概和王深标一样凌乱了。虽然说他们不知道楚子寒怎么将一个地位崇高的公主给送出去。
……
“这楚子寒还真牛,别人冥思苦想夜不能寐的公主,就这样被他给赌了出去?不管他是自信还是喝多了,这个朋友我得交!不过前提是他能活过今日……碧兄,你觉得是不是?”王深标原来的房间里,朱俊生正在为楚子寒的行为感慨不已,他看着那边的纱帘,隐约见得着人影,确认不出谁是谁。
碧云涛依旧静静地喝酒,听到朱俊生的感慨,才放下了酒杯,道:“若为佳人,自然值得。”
朱俊生咧嘴笑道:“公主可是一等一的美女,才情更是了得;王兄之妹我也见了不少回了,的确是倾国之资,但绝对没有公主那般……”
“若那楚子寒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不太喜欢公主,又能怎样?”碧云涛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酒水微一摇晃便被他仰头喝下,嘴中喃喃道,“情之一字,难测啊……”
朱俊生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口里,咂了咂嘴,又夹了一口。他旁边的美人静静地帮他把酒杯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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