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退了下去,二层楼的十分静谧。
王深标皱着眉,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这场比斗他输得彻底,毫无还手之力,不仅没得到依依姑娘,没得到公主,还把自己妹妹搭了进去。
“他虽然取了巧,却也取得妙。”碧云涛也在喝,却不如王深标那般喝,而是十分淡然,根本不像一个输家。
朱俊生则是一个局外人,依旧大吃大喝,满嘴的油,却依旧没忘记调侃道:“王兄,看来只能祝你妹妹寻了个好人家啦,只不过人家正妻是公主,令妹也许只能做个偏房的了……”
王深标斜了他一眼道:“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朱俊生笑着住了嘴,眼睛往外看了一眼,突然叫道:“王兄,你妹夫来啦!”
王深标自然知道他指的谁,他也看到了,楚子寒和君陌二人一前一后绕了过来,一众目光更是集结过来,兴许是这里会上演一场大战。怀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兴许已经被楚子寒打发回家了。
事实就是如此,怀伯对今夜楚子寒的时间概念很放心。
“王兄,承让。”楚子寒作揖道。
王深标冷笑道:“子寒兄是来羞辱我的么?”
楚子寒笑道:“在下是为了令妹的事。”
王深标一听楚子寒提起妹妹,心中更是来气,甩袖怒道:“我王深标自会愿赌服输,明日舍妹便会到楚府。”
楚子寒却摇头道:“王兄会错了我的意思。”
王深标拧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子寒道:“令妹文采出众,有沉鱼落雁之姿,怎能当做一场小小赌局的赌注呢?在下的意思,不过是与王兄交个朋友。”
王深标道:“什么朋友?”
楚子寒笑道:“自然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听闻王公子、朱公子、碧公子三人堪称‘帝都三大公子’,自然想要与你们做做朋友。”
朱俊生一听,道:“子寒兄眼光不差么。”
楚子寒对朱俊生一笑,又看向王深标,道:“王兄意下如何?”
王深标沉默了,他的眼睑半合,静静地盯着面前的酒杯。
过了半晌,他才动,夺过一旁女子手中的酒壶,斟了两杯酒。
“喝了,我们便是朋友。”
楚子寒微微一笑,拿起一杯酒,举在半空,王深标拿起另一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二人同时喝了杯中的酒。
当依依姑娘退下去之后,二层楼的贵宾们已经开始相互聊几句,喝喝酒吃吃饭,又有其他的青楼女子上台来表演,但是却已经勾不起他们的强烈关注了。
楚子寒在王深标的隔间里坐下来吃吃喝喝聊聊,王深标三个大概说了些圣阳城风云,楚子寒大概也畅谈了一下他在大梁时的光辉历史。
最终是他们四个相见恨晚,尤其是楚子寒和碧云涛两个家伙,爱美人美酒和音律,说白了就是两色狼酒鬼撞一起了。
“子寒兄,说到圣阳城的美酒,王兄和朱兄家里可是藏了不少,改日咱们一同前去,喝喝美酒,顺带看看他那如花似玉的妹妹……”看起来,碧云涛醉了,在王深标面前还这么口无遮拦,在楚子寒面前提起他的妹妹。
楚子寒哈哈一笑道:“美酒自然需要见识见识,至于王兄之妹,若是王兄藏着掖着,在下可就只能心里想着啦……”
王深标勉强一笑道:“子寒兄说笑了。”
楚子寒喝了一杯,又道:“令妹王婉清,其实我早就见过了。”
王深标一愣,显然想不到楚子寒突然这么来一句。
“去年在大梁青江之畔,在下与王姑娘同舟而遇,聊了些诗词文学。令妹才学之高,令子寒好生佩服。”楚子寒感慨道。
王深标他突然想起,去年妹妹去大梁游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时常走神发呆。家里人那段时间都很着急,问她她也不说怎么回事……
“是去年初夏?”王深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王兄如何得知?”这次轮到楚子寒愣了。
王深标不知如何回答,倒是一旁碧云涛插嘴道:“自然是子寒兄才气过人,又生得俊俏,小姑娘动了春心也是该的。兴许是那段时间妹妹反常,王兄又苦于找不到原因,焦急得不行呢。”
朱俊生玩味一笑道:“看来子寒兄根本不用下什么赌注,就能抱得美人归啦……”
碧云涛咂咂嘴,道:“只可惜,子寒兄已经和公主定了婚约,做了驸马,依照公主强势的性格,可不会允许子寒兄有第二房。子寒兄这风流病……唉,做兄弟的同情你啊。”
楚子寒轻轻一笑。碧云涛的确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尤其是很对他的胃口。看起来如此文雅,实则是一个逍遥不羁之人,碰到对胃口的人,还没怎么便已经能相互调侃了。
他的笙中,那种相思哀愁更是夹杂其中,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现在时辰不早了,我得离开了。”楚子寒站起身来,“明日要进宫面圣,不然在御书房打瞌睡,就不好了。”这是怀伯在楚子寒与王深标在厢房内谈话时突然接到的消息,不然也不会放心让楚子寒待在这儿,毕竟明日要见圣驾,今日总不可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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