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树咬牙望着岩老四:“我绝不能看着知秋受苦不管,不过亲自找上门去,会让知秋为难,我想单独见见那老小子。”
“可是,那老小子又怎么会听你的,见到你,他恐怕眼睛都红了。”
“这你别管,只管把他叫来就行。”
岩老四盯了他半会儿:“好吧……不过,你别动手。”
端木天树点点头:“快去,别提我的名字。”
刀红军来的时候,端木天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朝端木天树望了一眼,正如岩老四预料的一样,眼睛立马就红了:“你……你小子还敢来这儿?!”喊着就举起板凳要砸向端木天树,被身后的岩老四一把抱住,抢下了板凳,不过他还是怒视着端木天树。
端木天树淡定地站了起来,望着他:“刀红军,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打架的,你先坐下,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
“谈个球!你老子和你把我害惨了,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你虽然丢了官,但留住了知秋,你如果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岩老四也忙帮腔:“军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反正都这样了,天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你先消消气,坐下来聊聊。”
刀红军“哼!”了一声,脸色的怒气消了一些,坐了下来,岩老四给他倒了一杯酒。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端木天树望着他。
“哼!你难道还能让我官复原职吗?”
“这点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刀红军蒙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你和知秋不是开了间小卖部吗,我给你一笔钱,你们好好经营,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刀红军抬眼望着他:“你能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刀红军想了想:“一千块,再加五百斤粮票。”
岩老四惊呼起来:“你疯了?!”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国家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四十来块,一年不到五百块。而端木天树作为军人,只有一个月三十几块的补助。
“好,我答应你!”端木天树的回答,让岩老四更加惊愕的望向他,连刀红军的脸色都忍不住变了。
“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不许再打知秋和他阿爸!”
刀红军望着他,冷笑了一声:“看来,你小子对我老婆可真是情深义重哪!”
端木天树没有理睬:“一个星期之后,我把钱和粮票给你。”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但是,如果你今后再敢动知秋一根毫毛,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刀红军撇着嘴瞪了他一眼,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干下。
筹这么一笔钱自然不易,端木天树不能向父亲开口,即使从姐姐那里借了一点,也只能撒个谎。然后,他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领导战友,还好,他的为人向来是令人信任的,所以,一个星期后,总算是筹齐了。
他再次赶到西双版纳,将钱和粮票交给了刀红军,又让刀红军写了一份保证书,签字摁上手印。并且拉来岩老四做见证人,也在上面摁了手印。
刀红军微醺着露出淫笑:“看你对我老婆这么好,要不要让她陪你一晚?”
端木天树的拳头差点没忍住冲了出去!
他狠咬着牙:“你能娶到知秋是你祖上积的德,你老小子最好知道感恩!如果你再侮辱她,我会撕烂你的嘴!”
刀红军走后,端木天树又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岩老四面前:“老四,这里有两百块钱,你收着,一定要替我看好知秋,如果刀红军敢违反承诺,马上通知我。”
“天树,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岩老四居然一脸的气愤。
“老四……”
“你不是说把我当兄弟吗?”
“正因为你是我兄弟,我才更不能让你无辜的牵扯进来。”
岩老四拿起信封,“啪”的扔回端木天树怀里:“是兄弟,就给我把钱收回去!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端木天树心里有一股暖流激荡着。
临走的时候,岩老四望着他问:“你……真的不想见叶知秋一面吗?”
端木天树苦笑一秒:“不见了吧,我……不想再给她增加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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