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开的很慢,门板移动的过程没有发出任何不和谐的金属摩擦声。
入目还是熟悉的小客厅,然而茶几上放的吐司面包却不见了,这让林副队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还真有贼,而且可能已经进屋了。
走进玄关,林副队熟练的从壁橱角落里抄起一根棒球棍,屏息凝神侧着身向卧室移动。
屋子里十分安静,这让林副队不得不像使用神行术的忍者一样,小心的避开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并且还要保持一定的速度。
侧身贴着墙壁,他偷偷瞄了一眼敞开的卧室,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接着他又“连滚带爬”的闪到厨房门口细细聆听,打开一道门缝扫了一眼,也没有人。
至于剩下的卫生间,门本来就是关着的,但里面肯定没人。
而且,为了满足遙舜禹那个家伙的强烈需求,卫生间门上安装的是一整块单向透视玻璃,镜前灯又常年不关,从外面看是一目了然。
奇怪,怎么哪都没有……不对劲。
最后,只剩下窗台,林副队倒是觉得没什么必要看。
但人往往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林副队还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窗户。
突然,一个黑影迎面向他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黑影又化为一束强光穿过了他的身体。
瞬间入目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苍白的空间没有持续太久,视野里又变回一片黑暗。
这是又“换地图”了吗?
奇怪,怎么动不了。
糟糕,我被困住了。林副队试着抬了下手,发现抬到一半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逑,能听到我说话吗?
系统没有回音。
看来这是又一重梦境,我的意识回归到了更深层次的思维底层。
密闭空间的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林副队判断外面可能在下雨。
沙沙的雨声很密集。
像成片的雨幕冲击着密闭空间的外围,发出一阵阵闷响。
这闷响……不对,这不是雨声,我被关在棺材里了!
当意识到自己在棺材里,林副队才感觉出来自己原来一直是躺着的状态,他抬手碰到内壁的其实是顶上的棺材板。
我就这么……死了?
我是怎么死的?
什么时候死的?
“也不知道有谁来参加我的葬礼,遙舜禹那家伙应该会来吧。”他无奈笑道。
这句话说出口,林副队意识到自己刚才又提了一次遙舜禹这个名字。
之前那次也是,突然之间就记起了他的名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刚提到遙舜禹名字的时候,一身黑色西装的遙舜禹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林副队的墓前。
“兄弟,你放心,你电脑里那块几百T的硬盘我已经烧给你了。”遙舜禹对着墓碑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林副队却听得很清楚。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遙舜禹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放心,哥们儿发誓,里面的东西我一个字符都没动过。”
算你还有良知。
“就是我拿出来使用的时候,不小心被你伯母看到了。”
嗯?你等会儿……
“你伯母,就是我妈,她问我这是从哪弄的,怎么会私藏这么多,非要让我去自首,我说是你的遗物。”
林副队:“……”
“然后她就默默的把房门关上,从那以后再也不管我看这些东西了。
哥们儿,你哪怕做了鬼也是我最好的搭档啊。”遙舜禹有些激动,眼角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遙舜禹你踏马不当人啊!
老子棺材板压不住了,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上帝!林副队很激动,也顾不上开没开胯的问题,右腿直接蜷缩送到头顶。
右腿扭转到膝盖能触碰额头,然后脚面绷直,对着顶上的棺材板疯狂抽击。
棺材板被一连抽了几十腿也纹丝不动,林副队最后还是果断放弃了。
站在墓碑前又聊了聊最近又换了几个女朋友,然后遙舜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之后的每一年,遙舜禹都会和“好哥们儿”林副队来分享自己交往的妹子,林副队也很认真的听着“好哥们儿”的“闺房趣事”。
转眼六年过去。
这天,天空真的下起了蒙蒙细雨,遙舜禹又来给好兄弟扫墓了。
“好哥们儿,我又来了,这些年你在底下过的还好吗。
哥们儿最近转性了,觉得对女人真的提不起兴趣,可也对男人没有兴趣。”
呵,我信你个鬼。林副队一个字也不信。
“你知道吗,家里正逼我结婚呢。女方我一看就不是我的菜……
后来啊,我觉得跟她处的还不错,就是她总喜欢拉我跟她玩游戏,你说少爷这么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拒绝。”
游戏?林副队觉得关键的地方来了,开始认真倾听。
“再后来,我俩分了。
但在游戏里面我们结婚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了,呵呵。
哥们儿跟你说啊,游戏里面比现实要刺激多了,那花样多的,什么磁悬浮……(以下省略风俗业介绍500字),真的,老踏马爽了。”
这货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林副队有些不耐烦了。
结果这次遙舜禹说了一大通游戏里面的服务业,半点有用的都没提。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年。
直到第四年,也就是林副队在梦境呆的第十年。
已经三十岁的遙舜禹看起来已经颇为成熟,梳起了背头,也蓄起了胡茬。
来到墓碑前,他捋了捋袖口,一边整理白西服一边开始今天的谈话。
“好哥们儿,我又来了,其实今天我本是不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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