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浦南目光严肃,看着杨浦南说道:“你小子,现在是法制社会,别乱来。”
“放心吧,师兄,不会的。
我可一天没睡了,还一天没吃饭。”
“你不背着锅呢么?
师父也真是的,现在又不是古时候。
古时候的道士,才背着锅带着米,出门游方自己做饭。
都不给你说说。”
“你没在路边上做饭吧?哈哈哈,傻小子。”
谢安石面色一红,想到了昨晚火车站的人,看到自己架起锅生火,差点没把自己抓起来的事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浦南看到谢安石的模样,指着谢安石哈哈大笑。
“不会吧?在什么地方。”
“去去去,别瞎打听。”
“告诉师兄,让师兄乐呵乐呵。”
杨浦南的家,并不是公家分配的地儿,在东城的一个小区里。
二十六楼,四室一厅,一百多平,立了一次一等功,加上政策补贴,才有了这一套房子。
谢安石被安排在了空出来的老人房。
洗了澡穿上了杨浦南的旧衣服。
“明天得去把头发剪了,到了山下,就不是道士了。”
“你这道袍,哎,扔了吧。”
“别,都留着吧。”
“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跟你联系联系学校。”
谢安石没有睡觉,从中午打坐,一直到晚上八点。
因为是坐车到的蓉城,没有提前去告知城隍一类,所以还需要先去告知。
行法官,虽然享受福利,受命于天,但是规矩也多得不行。
诸法官道士入坛关白上真,言语重迭,及朝礼菲仪,存念杂真,并以手触天门,先以右足登坛者,徒三年。
所以说,这是个因为迈错一只脚,都要被罚跑三年圈圈的职业。
同样是八点,谢安石去了阴司。
杨浦南坐在办公室,值班,顺道告知了自家老婆女儿家里来的客人。
而那个鲍老道,也从亮着小红灯的玻璃门里,走了出来。
脸上爬满了潮红,一手提着酒瓶子,笑着走在巷子里。
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安静。
上个世纪的老楼,都没了往日的嘈杂。
鲍老道哆哆嗦嗦的摸出钥匙,插进门里。
咔嚓,咔嚓……
锁心缓缓地转动着……
咔嚓,咔嚓………
鲍老道抽了抽鼻子,把鼻涕吸进鼻腔。
“咳咳咳………”
“呸……”
一口吐到地上。
一阵吱吱的电流声之后,楼道的路灯熄了。
“妈的,怎么回事?”
咔嚓,咔嚓…
鲍老道又拧了两圈钥匙,但是门依旧没有开。
“妈的。”
咚……砰……
鲍老道一拳砸在门上,又踹了一脚。
可是当他还想在踹第二脚的时候,脚动不了了。
不过还好,房门打开了。
走进屋子里的鲍老道,深呼出口气,打算打个电话给换锁的。
可是刚站起来,却一个踉跄,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酒瓶子也随之砸在了地上。
鲍老道撑起身子,用手去抓酒瓶子,一把抓在了玻璃渣子上,但是毫无所觉。
一把玻璃扎子扔进嘴里,嚼得嘎巴嘎巴响。
“脆生……嘿嘿……”
“下酒菜呢?”
“在厨房呢……”
“厨房啊。”
“里面有猪腿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