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香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杨晓凡，理论上，她应该不再对杨晓凡的种种特异之处再感到好奇才对，但是事实却恰好相反，她的好奇心正在逐渐的高涨，她心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总是幻想着要将杨晓凡的脑袋打开来看看才甘心。
&ldq;芸香姐，你，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rdq;
&ldq;呸！你说...你脑袋咋长的呢？如果我是科学家，我一定要将你脑袋劈开来看看才行！&rdq;
杨晓凡脊背一阵发寒：&ldq;幸好你不是。&rdq;
&ldq;不过，将你卖给某个疯狂科学家也是可以考虑的。&rdq;
杨晓凡翻了个白眼没出声，再说下去，明显对自己不利，女人的胡搅蛮差可是很厉害的，杨晓凡很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马芸香见杨晓凡高挂免战牌，得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引向正题。
&ldq;好吧，你今天接触了李麟治的父亲以及他的远房表妹，然后认为这两人有着重大的嫌疑？&rdq;
&ldq;对，我认为...不是，我觉得，嘉嘉现在就在李老先生的手里，如果你们能全天候的监视李老先生，监听他的电话，我想一定会有收获的。至于谢美英，她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嘉嘉不是李麟治的亲生儿子这个说法的源头恐怕就在她那里。&rdq;
马芸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玩味的看着方石道：&ldq;那么你倾向于认为嘉嘉是不是李麟治的亲生儿子呢？&rdq;
&ldq;这个重要么？&rdq;
杨晓凡错愕的问道。
马芸香郑重的点了点头：&ldq;这个其实很重要，当然，或许跟案子的结果和法院的处刑并没有直接的影响，但是这个结果会最终影响很多人的关系，不是么？&rdq;
杨晓凡诧异的看向马芸香：&ldq;芸香姐，你也在乎这些？&rdq;
&ldq;我为什么不在乎？如果因为一个案子弄得事主妻离子散。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rdq;
&ldq;可是，这本就是他们咎由自取，跟芸香姐你...&rdq;
&ldq;有关系的，这是有关系的。&rdq;马芸香身子向后一靠，眼神有些恍惚的说道：&ldq;我觉得，警察不仅仅是雷霆、是惩罚，也应该是雨露、是治病救人的医者，不过我们医治的是人心而已。&rdq;
杨晓凡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变得感性的马芸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明堂。又或者是想要挖个坑让自己跳，杨晓凡警觉起来，决定暂时不表态比较好。
马芸香的恍惚只是很短的时间，随即她就自失的摇了摇头，看着狐疑的杨晓凡，正色道：&ldq;可能我有些一厢情愿了，你忘了刚才我说得话吧。&rdq;
&ldq;哦！好的。&rdq;
&ldq;那你的回答呢？&rdq;
&ldq;嗯？不是要我忘记么？&rdq;
&ldq;忘记那之后的，现在回答问题吧。&rdq;
杨晓凡眨了眨眼睛道：&ldq;如果嘉嘉是李麟治的孩子，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李麟治只是干了一件傻事罢了！如果嘉嘉确实不是李麟治的孩子，那么肯定也不会是吴玉华的孩子，不过就算如此吴玉华也是不会放弃嘉嘉的。而李麟治心里的疙瘩在于他认为嘉嘉是吴玉华与别人的孩子，于是。他才会采用了这种办法来解决自己心里的疙瘩，虽然不能说他情有可原，但是他对吴玉华还是有感情的。因此不论嘉嘉身份如何，归根结底。其实这事最后都要取决于吴玉华对李麟治的想法，不过芸香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rdq;
马芸香叹了口气道：&ldq;其实吧，对于这个问题我挺矛盾的。&rdq;
&ldq;芸香姐。我能说...你有些无聊么？&rdq;
&ldq;切！&rdq;
&ldq;事实上结果如何都跟我们没关系吧，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rdq;
马芸香眉头一展：&ldq;男人，算了，不跟你说这个。&rdq;
杨晓凡翻了个白眼，这个无聊话题谁想说啊，人家的家事杨晓凡其实完全没有兴趣理会，吴玉华跟李麟治是重归于好还是分道扬镳跟杨晓凡有个毛的关系啊！
马芸香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ldq;其实，我想告诉你，就算我们最后揭开了事实真相，李麟治和他的父亲，还有他的表妹，恐怕一个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法律其实本质上就不平等，拥有更多资源的人绝对占优势。所以，我是希望在法律惩罚不到的时候，还有些别的什么来惩罚他们。&rdq;
杨晓凡愣住了，想了一会他才明白马芸香到底想要说什么，没错，只要陈永建咬死这件事跟别人无关，警方根本就拿李麟治没有办法，至于找到嘉嘉之后也一样拿李麟治的父亲没辙，更别说从始至终只是动了动嘴巴的谢美英了。
到最后，所有罪魁祸首都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惩罚，而替他们受过的，不过是他们的手下，李家需要付出的，是一些金钱罢了，原来，法律有时候也是有价的。
而马芸香刚才说的这些，其实是在心里希望这些人能受到良心和感情上的惩罚。
杨晓凡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亲身经历了之后，他还是非常的无奈，同时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有心无力，甚至法律本身对这种情况也一样的很无奈，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规则。
&ldq;芸香姐是想要告诉我，要接受现实么？&rdq;
马芸香点了点头：&ldq;有时候我也很怀疑，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但是反过来想，如果不这样，或许会更糟糕吧。&rdq;
杨晓凡耸了耸肩膀：&ldq;我明白了，谢谢芸香姐，这个事实并不难接受，我要做的就是完成我雇主的委托而已，别的。跟我没关系，我也管不着。&rdq;
&ldq;你能这么想就行了。现在我们说说具体的事情吧，监听李老先生的通讯不行，因为没有指向他的任何证据，不过我们可以尝试回溯一下他最近的行为...&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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