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别院,我见到了那个手段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执事。
那是一个一脸精明强干的瘦小中年男子,我刚到门口,他就迎了上来,老远就笑道:“少爷一路可平安?”
我翻了白眼,心道这不废话么,不平安。我能站在这里?
但表面上还是道:“恩,有劳执事操心了。”
男子道:“哪里的话,家主早有吩咐,我们这些跑腿的就是豁去性命不要,也得办得好好的。”
又笑道:“来来。少爷,随吕某进来,接风宴已经在准备了。”
温州城我不是第一次来,以前也来过几次,但都是随着父亲来的,他来这里大多是有要紧事做,做完就得走了,自然也没在这里休息过。
这个别院我来过几回,感觉比自家的院子差不少,唯一的优点就是大上不少,毕竟还得住几十上百号人,再小也不可能小到哪去。
一路花草树木假山小亭的,我就不多费笔墨了,大家脑补一下就行了。
一边走,吕执事还一边给我说些这次解试相关的事项。
他虽然是个外姓执事,对于李家本家的秘密不甚了解,但这温州这个地方发展这么久,手上也倒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主考官什么的人物,他老早就花重金打点好了,哪怕是我在考场明目张胆的抄袭作弊,只要不闹出事来,那些个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他已经提前把考题弄到了手,甚至连答案都找人拟好了,我就是过去动动手睡一觉罢了。
非但如此,就算我写的答案不好,也自会有那个一手遮天的人物直接调档,让我百分百命中解元。
一番交谈下来,我目瞪口呆,同时又有些心灰意懒。
我原本还将其当做高考一般来对待,结果却如此儿戏,不得不说一个莫大的讽刺。
为了应对这次解试,夫子每天押着我埋头苦读,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但真当面临考场的时候却是这番景象,颇有点浪费表情的郁闷感。
吕执事也是个老人精了,看我的表情竟将我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刻哈哈一笑道:“少爷,你的志向可不能局限于一个小小的解元啊!”
顿了顿才又道:“咱们李家虽也是名门望族,但且不说堂堂大齐,就单单温州境内,比我们李家强势的家族也是不知几何,我们李家可以做到的事,他们又如何做不到?”
我摸摸鼻子,道:“哦?吕执事,你的意思是?”
吕执事不屑道:“解试解试,说得好听,只不过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正有本事的不过十之一二,剩下的那些人只不过是花钱来镀金的而已!”
看向我,吕执事意味深长道:“家主在少爷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只是让少爷借此机会镀镀金,最为重要的还是获得省试的资格啊!”
他沉声道:“明年三月,春闱之时,才是少爷真正该一展所学的时候,那一场才是真正的考试——至少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家族来说,这就是一个鱼跃龙门的大好机会!”
我大汗,老爹也想得太多了吧!
真当我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一年时间不到就得学得人家五六年甚至十几年寒窗苦读的学识功底?
虽然,我肚子里装的诗词歌赋放出来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但这万恶的科举制度考得可不止是吟诗作对啊!
当然这些吐槽,我只有埋在心里面,自然不会对执事去说。
午宴过后,吕执事又带我去会拜了决定这一次解试成败的主考官——林文元大人。
对我来说,就是个打酱油路过的角色,就不多多介绍了。
那个家伙长得跟个球似得,笑起来眼睛都看不到在那里,还偏偏自诩自己懂得享受(典型的贪官啊!)
吕执事又塞了一笔不菲的金票,乐的那家伙拍着胸口反复保证我这次考试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反倒站在一旁除了一开始行礼打招呼之外没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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