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流浪儿,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都活过一天是一天,每天都是阿姆都在那说今天收获怎么样怎么样,牛羊长的怎么健壮,没错是放牧牛羊,我们是草原上的羌戎人。记得那天阿姆还和往常一样,出去放牧回来了,不过比较的奇怪的是阿姆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有的只是哀声叹气。
晚上,部落的首领来到了属于我们的帐篷,和阿姆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离开时我看到首领虽是郑重,但在现在想来当时的他的眉宇间应该还有化不开的愁容。也许是因为看我小的缘故,所以首领和阿姆的谈话并未避讳我,而我却只是依稀的记得他们的谈话:相隔不远的羌胡部落的人今天被犬戎部落给吞并了,男的都被抓去当了壮丁,而女的...后面的话我没清楚,直到最后首领才吩咐阿姆,要赶快收拾一下,明天就要迁徙部落,这里不能在待下去了。
不过,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计划好了今天开始收拾,明天就迁徙走。但是,当天夜里我就被一阵牛羊马匹慌乱的嘶叫声给吵醒了,睁着迷糊的睡眼,我看到帐篷外那红光通天的火光,听到了族人们那慌乱的叫声,整个部落中到处都是女人的哭泣,小孩的呼叫声,还有就那阵阵猖狂的笑声,接着地上就是阵阵有规律的震动,在部落外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
是犬戎!?我想起了阿姆和首领傍晚是的谈话,阿姆以前说过犬戎就是这片草原上强盗,他们只会抢掠部落,奴役其他部落的人为他们放牧。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心下一慌,就想出去找阿姆,还没掀开帐篷帘,阿姆就已经慌张的跑了进来,对我说道:“羌儿,等会儿阿姆把你藏起来,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许发出声音,都不要出来的明白吗?”
阿姆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眼睛直视着我的双眼,没来由的我感觉到只要我答应下来,就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阿姆了,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阿姆见我并未回话,满脸的焦虑之色,皱着眉头,双眼更是有泪珠在滚动,大声的说道:“答应阿姆,羌儿!快答应阿姆!并且答应阿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想其他的!阿姆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就够了!”
“恩!!那边的那个帐篷好像有声音,也没看过谁去搜查过,过去看看!”正在这时帐篷外传来的一个粗矿的声音,阿姆听到之后就是脸色一变,也不管我是否答应,咬了咬牙,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阿姆击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坑洞中,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顶掉坑洞上的遮挡物,然后费力的爬了出来。爬出来后,我才发现原来的在得坑洞是阿姆每次迁徙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帐篷中挖的坑洞。以前我也好奇的问过阿姆,阿姆只是笑笑说这是冬天为了储藏食物的,叫我不要告诉的任何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阿姆早就可能会想道遇到那时候的情况,就是为了让我躲灾的。之后的我,所看到的是一片焦黑的土地,原来的帐篷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地上还有一些倒地的被烧的乌黑的尸体,偶尔还有燃烧着的木头响起几声劈啪,所有的族人都不见了,阿姆也不见了,部落放牧的牛羊也没了,而我的内心有的只是一片茫然。
于是,我成了衣衫褴褛的流浪者,我不知道该往那去,只是麻木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饿了就扒着地上的植物草茎叶填肚子,草原是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从你的身边窜出一条毒蛇或者毒虫来,更别提草原上那成群的狼群。也许是运气,一路上的我都没有遇到过这些,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十天也是半个月,但是谁知道呢!这些重要吗?
我看到了一座城,这是从小在草原长大的我没见过的城,那高大雄伟的城墙让我震撼,我艰难的迈着步伐向那座城走去,在城中我看到车水龙马的繁华,到处都是身着华丽衣裳的人,相对于我浑身褴褛破烂的衣裳,他们鲜艳太多了,偶尔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是厌恶的躲开,从他们的口中的我知道了这是秦国边境的一座城池。
秦国一个犬戎多次想抢掠的强大国家,每次犬戎都是被打的灰头土脸,之后就是回草原四处烧杀抢掠,以补充他们在与秦国的对战中的人员损失,这些都是阿姆告诉我的,可是现在我是一名流浪者,是的,一个流浪者,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流浪者,有的只是被人嘲笑的眼光;有的只是被人躲避的行为;有的只是一副寒酸的乞丐流民模样。接下来我就开始了我在秦国的流浪生涯,因为我是流浪者,没有人能收容我,我只能靠着别人倒掉的残羹冷炙过活,慢慢的我发现在每个城市中,都会有一些行馆,从哪些出入的人我知道了,这个行馆是接待来往六国的商旅或游学学士或剑士武者住宿用食的地方,为什么我会观察这个,因为每天这些地方倒掉的食物是最多的,可以够我美美的吃上一顿饱。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可以这样的,因为一些和我一样的流浪汉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有的时候,因为人多而吃的不够,一些人看我瘦小,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也有过反抗,可是每次反抗换来的是更重的毒打。于是,我开始换着城市来流浪,就这样一过就是好几年,慢慢的我流浪到了秦国的咸阳,据说这里是秦国的国都,也是整个秦国最繁华的地方。
和往常一样,我来到了这里最大的行馆,不过,我没有急于去这行馆倒残羹冷炙的地方,因为那里现在周围肯定围满了好多流浪汉。这是我这几年来总结的经验,只有到了后半夜才会没人和我争抢,虽然为了来咸阳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不过,很快的我就可以有吃的了,于是我在行馆门口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萎缩着,等候时间的过去。
夜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不远处,一个身着玄黑色深衣,衣袖绣有玄鸟图案的少年进入了我的视线,这几年的流浪让我知道了,穿着种玄黑色是秦国的最上位者才能穿的。不然,你看那少年身后就跟着一个护卫一样的青年,我看着两人进入了行馆,原以为两人只是过来用食的,没想到没多久行馆里面就传来一阵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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