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成觉得自己的拳头都打疼了，永信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当然身上也没有几处地方是好的了。
永信嘴里的血浆不止地往外留着，他还有一口气吊着，还没死。
“为什么？”永信瞪大了青肿地眼睛，问顾舟成道。
“什么为什么？”顾舟成不懂，反问道。
“为什么？”永信再问了一遍。
顾舟成收回了自己的拳头：“你是说我为何没事？这般轻描淡写地破掉了你的招式？”
永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好似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耗去他的生命力一样。
“你知道佛只渡什么吗？”顾舟成问道。
永信咽下了他的血，他自小便在寺里长大，每日都要念佛教听佛课，这个问题他太过熟悉了。
自佛祖割肉喂鹰，便立下了众生平等的佛理。
这是对对众生的慈悲，以大爱去渡化众生。
永信艰难地把两只血淋淋的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渡人渡狗，渡草渡虫。芸芸众生，我佛皆渡。不分贵贱，不分轻重。”
顾舟成指了一指，朗声道：“错！”
“顾施主何出此言？”永信自觉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放下了心中的怨怼，心平气和地和顾舟成讨论起佛理。
“佛只渡众生，明白了没有是众生！”
永信问道：“没错，那为何叫只渡？”
顾舟成叹了口气：“唉，你还没懂吗？你看我刚刚一直指的是什么？”
永信疑惑地看了过去，回道：“顾施主所指之处，空无一物。”
“又错！”顾舟成语气充满了对永信的嘲弄，“看来你这个天龙寺主持实在是才不配位。”
顾舟成解释道：“你好好看看，我指的到底是什么？”
永信一直盯着顾舟成所指的地方，还是没看见有任何东西。
“老衲还是一无所见，那边除了水泥地什么都没有！”
此话刚说完，永信一愣，好似抓住了玄机。
“水……泥……地……”永信一字一顿，瞳孔一阵收缩。
顾舟成回道：“看来你还不笨！没错就是水泥地。”
“我说就是这么一块水泥地，佛祖会渡它吗？”顾舟成自己摇了摇头，又自己给出了答案。
“不会！因为它不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准确来说，它不属于有机物的一员！”
顾舟成开始他的科普：“有机物你知道吧？狭义上的有机化合物主要是指由碳元素、氢元素组成，一定是含碳的化合物，但是不包括碳的氧化物和硫化物、碳酸、碳酸盐、氰化物、硫氰化物、氰酸盐、碳化物、碳硼烷、部分金属有机化合物等主要在无机化学中研究的含碳物质。”
顾舟成看着永信一脸茫然的样子，讥讽道：“听不懂？看来是读佛教读傻了。”
“那就简单来说吧，有机物是生命产生的物质基础，所有的生命体都含有机化合物，如脂肪、氨基酸、蛋白质、糖、血红素、叶绿素、酶、激素等。”
顾舟成再看向了永信，他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不由地摇了摇头，表示对其的基础教育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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