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凡龇牙，脸色有些难看。他瞟了一眼一旁的血气方刚的阿龙，示意他来说。
这话他怕说出来让大哥很不高兴，很伤心。
“你看你，磨磨唧唧的跟个女人一样。”阿龙直接推开这个秀气的男人，手按在了那个盒子上面。
“大哥，这是您母亲的……”阿龙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他也不敢说了，尤其是此时大哥的脸看起来一片惨白，甚至他还看到了大哥的手指在颤抖。
英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慢慢凝结成两个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白色的枕头上。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手下示意地将那个盒子拖到自己的身边。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盒子，鼻子却是连续醒了两下。
“你们都出去吧。”他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起来。
他想哭，可是他不想让他这些兄弟都看到他哭的样子。
有几个兄弟确实出去了，但是病房里，刘妈和阿凡却是留在了里头。
“妈……对不起。”英杰小声说着，再一次睁开眼睛，那泪水却是滚滚而出。
是他没有用，这么多年都救不出自己的母亲，他无能，才会让妈妈死去。
“妈，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会了，至少也要看看英杰再走啊。”英杰抽泣，脸色暗沉，他的嘴唇再抖，抖得很厉害。
他还不知道妈妈怎么死的，但是他想得到，妈妈一定受过很多很多苦，那那副疲惫的身躯终于还是受不了那么多折磨，所以离开了。可是妈妈死前一定很想看看自己，看不到自己，妈妈死也不会明目的。
“妈……对不起”英杰又说了一句，哭声却是更大了。
然而他越哭胸口就越痛，甚至整个身子都会抖动。
阿凡看情况不对，赶紧走过去，拿走那个骨灰盒子。
“大哥，节哀吧，夫人太苦了，她这走了也是一种解脱。”阿凡安慰着，心里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看到过大哥母亲的尸体，那样惨烈的样子是他只有在恐怖片才见过的。
那个女人没有了手，也没有了脚，满脸的皱纹，银白色的头发很长很长，甚至头发里面长满了虱子，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直接吐了。
真的太可怜了，死对于大哥的母亲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嗯……”英杰又嘘了一口气。
刘妈赶紧上前，抽出纸巾擦干英杰眼角的泪水。
“二少爷……”刘妈沉声喊着，脸上有一些愧疚的神情。
“你是……刘妈？”英杰醒了一下鼻子，不解地问。
这个妇人怎么会来这儿了？
“是的，二少爷，我来是要像您道歉，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刘妈突然哭了起来，苍老的脸庞流下一颗又一颗的泪珠。
“我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儿子不听话，和欧英豪混在一起，后来我儿子误毒死了一个人，欧英豪和欧正贤有我儿子的犯罪证据，我不想我的儿子被关进大牢里，甚至被判死刑，所以，这些年我不得不听从欧正贤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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