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已轰动三天了。
街头巷尾,茶馆小巷,有人的地方,都有人在摇头晃脑的争论。
“听说了吗,当日,先是月渎独自一人去白府救他姐姐,遭受重重围攻,却生生被他先后斩掉白心灭,白令父子,将他姐姐救了出来。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竟以17岁之龄,打败了早年成名的火心都!”
“胡说,那有你说得那么简单。白家难道是吃素的吗!分明是雪岩壁,熊无极几人赶到,方才将他从白家救了出来。不过,如此一来,月渎与白家也是真的结怨,不死不休了。”
“你们根本都不清楚。当日月渎以一敌百,杀了数百人!他斩掉白心灭,白令,甚至火心都都是不假。但最后,那白家的老祖宗白尘也出面了,那等强者,只是稍一出手,就将月渎困住,逃脱不得。月渎最后能得以逃脱,完全是因为石王石川出面,拦下了白尘,方才将他救出。”
“切,看你说得好像果真经历了一样。越吹越像了。”有人嗤笑。
“我当然不是吹牛,我小舅子在白府做侍卫,亲眼目睹了当日的场景。石川和白尘,还因为月渎试探性的交了手。”
“谁胜了?”立刻引起一群人侧耳过来。
“那等层次的交手,不分生死,常人那能看得明白。但我却是确实知道,究竟谁略胜一筹。”
“还卖什么关子,知道就快说呀。”
“嘿嘿,这等事岂能随便出口。不可说。不可说。”出言者摇头晃脑,似是喝醉了一般,摇头而去。
同一时刻,月渎,这个外界无数舆论的缔造者,此刻正在北城斗馆一件房屋中收拾物品,准备离去。
房间之外,石川,雪岩壁,雪心,雪岩石,熊无极,程先生,以及一个身着黑衣的普通男子,正在静静等待。
当日石川与白尘一战;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是谁胜了。一击之后,两人便就此收手,石川提出要白尘放过月渎,白尘不肯轻易答应,两人互相磨叽,一直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石川本不爱多说话,但此刻也一改往日的性子,为月渎说了许多好话。白尘经此一战,也变了许多,即便痛失两子,他竟也未曾轻易发怒,反而一直谦谦有礼,要将月渎留在白府,甚至答应,绝不会伤害月渎。
最后,石川终于忍无可忍,叫出一人出来。此人一出,立时便令白尘妥协了,并答应可以暂时让月渎离开白府。却也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而这令白尘也忌惮不已的人,便是那个普通的黑衣男子。他此刻站在院落之中,身上毫无一丝气息显露,犹如一个普通人一样。但若有人真的将他当做普通人,绝对是脑子不太正常。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月渎与清雨两人,一身布衣,从屋内走出。
雪岩壁几人均有不舍之意,围了上来。石川微笑,站在众人之后。而唯一无动于衷的,便是那黑衣男子了。
对着雪岩壁几人点点头,月渎径直到了石川面前。
“前辈。”月渎拱手道。
“果真要走?”
“是。”
“白尘只是让你暂时离去,并未答应要放过你。”
“我知道。”
“知道也是要走?”
“是。”
“留在此处,白家仍旧不敢动你。”
“留在此处,可能超越你?”
石川点头而笑。月渎也笑起来。
“既然如此,我该说得都已说完,你可按你本心去做。另外我这位老友,分明对你很是看重,却不想承认,托我送你一样东西。日后无论走到哪里,相信对你都会有用。”石川说完,递给月渎一块黑色令牌,三角形状,上面写着“三丈阁”三个字。
“不知此物有何用途?”月渎接过令牌,疑惑道。
“此物是我三丈阁贵宾的标志,日后无论你到那个国家,那个城市,只要有三丈阁酒楼,你都可凭此令进去,享受免费待遇。”黑衣男子终于不再沉默,淡漠说道。说完,他又不再言语,淡漠站着。
“我这朋友就是这个性子,你不要在意。他给你这个东西,可确实是一份大礼。这令牌虽然貌不惊人,但其实大有用处,日后你便会知晓。而且就连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问他要来了一个。”石川道。
“那月渎,便却之不恭了。”月渎对着黑衣男子拱手,谢道。黑衣男子眼皮也不眨一下,并未理会。月渎也不在意,仍旧道完了谢。
“好了,你与你的朋友应该还有不少话要说,我二人便不在这碍眼了。”
“月渎,好好努力吧!或许我们还有再见之日。”石川挥挥手,与黑衣男子就此离去。
“月渎,你真的不等丽秋回来,与她告别再走嘛?”雪岩石道。
“雪叔叔不要骗我了。若真等我秋姨回来,我就走不掉了。”月渎没好气道。
“啊。”雪岩石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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