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阁是一个商会,但这商会,却与别的商会不同。因为整个大陆,贯穿历史,也只有么一个商会,有着六百年的历史。”
“三丈阁所经营的范围,也远远不仅是酒店旅馆。历史如此悠久,底蕴如此庞大的一个商会,近乎无所不包。上至各国帝皇,下至平民百姓,三丈阁的服务可以将他们统统包罗进去。”
“至于三丈阁为何要起了三丈阁这么一件酒店的名字,那是因为当年三丈阁第一代总阁主,凭借的就是三丈阁一间酒店起家。这个名字,也一直沿用至今!”
说话的,是一只静默不语的赫拉克勒斯。
月渎有些惊讶看着赫拉克勒斯,没想到他竟然对三丈阁这么了解。一旁的司徒显倒并未如何吃惊,他们连三丈阁的令牌都得到了,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反倒应该奇怪。
“除此之外,三丈阁又是一个独立于各个国家的大势力。他的底蕴太雄厚了,连每个国家都只能与他平等相待。因为如果一个国家与三丈阁单独闹翻,吃亏的只会是这个国家自己。所以有人说过,要是天下所有三丈阁的分阁汇聚在一起,足以另立一国!”
“但三丈阁显然不会这样做。因为一个商会,便该有一个商会的底线。倘若这个商会真的敢另立一国,恐怕会立刻受到大陆六大强国的讨伐。所以,三丈阁只是站在一个中间位置,历来不参与到各个国家的政治斗争之中。十几年前的大陆战争,三丈阁一分两派,一派支持着进攻方的天机国,另一方支持着防守方的雪国,兵国。这三个国家,论起国力,也该算是大陆上的前三之列了。”
“三丈阁的派系之争,自此完全浮出了水面。现在,它也仍旧是两个派别。”赫拉克勒斯继续娓娓道来。
这下不仅是月渎惊讶了,就连司徒显也惊讶极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身为陌城三丈阁的一阁总管,似乎对于整个局势的把握还不如这个高大雄壮的年轻人。司徒显嘴巴微微张着,仔细端详起赫拉克勒斯。
“你知道的,似乎比我还要清楚。”良久,司徒显道。
“只是不想你太轻视我们而已。月渎带着令牌,便是三丈阁真正的座上贵宾。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赫拉克勒斯抚着手中的水杯,淡漠道。
“这!我自然知道。”司徒显一愣,说道。
“既然知道,便不该是你这种待客方式。若是一个老上一些的人带着这块令牌上门,你绝不敢坐着说话!”赫拉克勒斯沉着脸,冷眼扫他。司徒显忽然有种心惊胆战的错觉,他胸口一凉,竟不自觉站了起来。
“我……是我的错。适才是我失礼了,请三位不要怪罪。”司徒显对着赫拉克勒斯深深鞠上一躬,说道。
“你可以出去了。”赫拉克勒斯似乎很不会说话,直接下了逐客令。司徒显面色愠怒,但终究没有发作,转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大荒上一个土匪头子,竟然还有这么犀利的一面。”月渎和清雨都在微微笑着,看着赫拉克勒斯,竟将他看得有些脸红。
“我只是看那老东西有些蹬鼻子上脸。凡是有这张令牌的,一般都由三丈阁的阁主亲自接待。”赫拉克勒斯脸色发红,嘟囔道。他身形高大,十分魁梧,那宽宽的脸颊配合一张大红脸,让人忍俊不禁。
“你赶走了人家,这张令牌究竟有什么效用,便让你来说说吧。”月渎笑道。
“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以后你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白吃白喝,左拥右抱。若是没有钱了,也可以直接到当地的三丈阁里面要。一千罗以下,都可以直接提出来给你。要打架缺人,也能去里面要。反正基本要什么他们给你什么,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赫拉克勒斯大大方方,毫不在意道。
“我是说要为他们做什么!”月渎没好气道。
“哎呀。你怎么老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们三丈阁经营的那么大,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一千罗,一万罗,跟一贯钱,在他们那没什么差别。他们给你这些好处,当然需要一些回报。但这些回报,都是隐性的,有些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三丈阁富可敌国,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几国不满,要覆灭了他。商不与官斗,他们再有钱,还是要拍一拍那些高官贵人的马匹,拉拢一些关系,才能保证日后真的有难时,能逃脱过去。至于你这块,我估计也只是看你有点潜力,提前培养拉拢一下。要等到你能出上力,那三丈阁基本也就已经没了。”赫拉克勒斯直率的很,令月渎撇嘴很不高兴。
“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掩。”月渎转身对清雨说道。
“我们似乎需要一些钱了。”清雨微微笑道。
“去哪找?问那位司徒显要?刚让人家难堪出去,我可不想跟他要。”
“这简单,找个人问问去哪赚钱就行了。凭我的本事,还愁拿不到钱吗。”赫拉克勒斯直接起身,一开门,将守在门外的侍者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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