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穿着一身白裙。同是白裙,她比那个少女侍者更出尘,更漂亮。
众人听到清雨的声音,仿若天籁,才忽然发现,这一直坐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少女,竟是如此绝色。虽然带着面罩,但她就静静坐在那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像一颗贝壳中蒙尘的珍珠。一出现,才泛起光辉。
“这是三丈阁的侍者工作服!这小子运气真好,碰到这么漂亮的侍者招待他!”
“天啊!那是只有二楼的侍者才能穿的白裳琉璃羽衣!这小子竟然是二楼的客人!据说只有三丈阁的贵客或是身份显赫的人才能上得了二楼!他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
“哎,二楼的侍者竟都是这么美吗?我好像看到了仙子临尘。这一辈子若是能上三丈阁二楼一趟,我死而无憾了。”有人看着清雨,迷醉于此。
红衣女子的眼睛扑闪了一下,更加明亮了。
“姐姐好漂亮,都快比过我了。”女子衣裳如火般红。声音虽然轻柔,但反而显得很直接,很热烈。
“可以开始了吗。”清雨如同一弯明月,夺目,却不刺目。让人一直观察,沉醉其中。
“姐姐要为你的小情郎报仇吗?”红衣女子丝毫不急,眼睛像是两只百灵鸟,叽叽喳喳扫了月渎两人一眼。
月渎一直沉着脸,没有回答。
“怎么。你看上了我的小情郎?”清雨的唇是粉润的,和红衣女子的鲜艳红唇有些不同。
“是啊。就是不知道,人家有了你,还想不想再收一个我。”红衣女子眼如秋水,扫了一眼月渎。但月渎还是老样子,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赌完之后,为何不自己去问问他。”清雨淡淡道。
“哼,这么一块呆木头,凶巴巴木愣愣,我才看不上。”女子纤手平伸,筛盅又摆在手上。
“你如何下注。”
“三百罗。”
“哇!这……”
“她不是侍者吗?怎么……”
“是那小子给她的筹码!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身边一个侍女,出手就这么阔绰。”周围的人再度惊叫出声。没有想到这个温润如水的女子,做起事来也是如此果断,让一群男人们也自愧不如。
这时,月渎这一桌上,两个绝色之姿对赌,已经吸引了许多旁边桌上的人来看。许多男子,眼神火热,看会红衣女子,再看会清雨。两个女子,各擅胜场,孰优孰劣,难以抉择。
但虽然如此,其实一些老客户都是知道,这性情谦和的玉一般的女子,恐怕要赔上不少筹码了。红衣女子名叫季静柔,但她却风风火火,张扬四射,性格与她的名字天差地别。她背后不知有什么势力,根本一点也不缺钱。而且她也很受三丈阁阁主的喜欢,自己就算是这三丈阁赌场一个很有名的庄家。她喜欢坐庄,而且她很聪明,赌术很高。每次到他这里赌钱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输上不少;倒是为三丈阁赢了不少钱。季静柔,三丈阁赌场一个庄家。在这陌城上流社会名声很响,倒也算是三丈阁赌场的一个标志。一些老手,看到季静柔在坐庄,一般都会偷偷退走,换个桌玩。所以敢在这张桌上赌钱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新手,当然也不排除一些老手,专为一观季静柔姿色而来“送钱”。
清雨伸出手,指上光辉一闪,面前筹码又堆成一座小山。
“好漂亮的戒指。好漂亮的手。”季静柔柔柔笑着,与刚才热辣辣的样子很不一样。
说话间,季静柔也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开始摇起筛盅。她笑着,很沉着。那筛盅在她的双手间,晃得很慢,很优雅。她仿佛有意晃得这么慢,天花板上的灯光照下来,被筛盅光滑的四壁反射,又映在她的手上。
众人看的目眩。真是一双漂亮的手。
“啪。”筛盅落在桌上,惊醒了失神的看客。季静柔一身红色长裙,曲线玲珑,美目含水看着清雨。
众人又咽下一口唾沫。
“姐姐猜,是哪几点?”她身体前倾,纤手按在桌上,微微低颌,与凳子上的雨对视着。这份姿态,这份气势,牢牢压了清雨一头。
“耍钱首在势,次在气运。静小姐这次又要胜了。”有行手轻声道。
“是啊。那女子虽美,却终究只是个侍女。论起手段,比静小姐差太多了。”旁边也有人感叹。
月渎在一旁皱着眉头。但清雨眼眸很平淡,微微抬着头。
“这次你可要用元力?”半晌,清雨轻轻问道。
“姐姐说得话,我听不太懂。不过,我索性答个是,姐姐要怎样呢。”
“若是。他恐怕会当场让你难堪。你看得出,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清雨眼神指了一下旁边的月渎,说道。
“那倒是。这种男人最是混蛋,简直猪狗不如。”
“看来我只能答个不了。”季静柔冷哼一声,皱了一下琼鼻。
“那便该到我猜了。”清雨道。
“是啊。”
“我猜。里面是一点,二点,三点”。清雨低头看着桌上的筛盅,轻声道。
“猜了顺子!”众人看着端坐在哪里的清雨,惊呼道。虽然蒙着面,但他们无疑已经将清雨归于绝色之姿那一类了。这与人的气质有关,也与女人自身的气质有关。正如他们看不到清雨的脸,但却已知道她长得不差。
男人观察女人,何时又真从从脸开始观察过。
“姐姐好自信。希望你能猜中。”红衣女子,亮晶晶笑着,伸手去打开筛盅。
众人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筛盅,还有那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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