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神城十二乐坊,玉楼宫阙,高处不胜寒。
登高望远,但见万家灯火,冷光浮现。阙中珍食美酒,仙乐一般的歌声不住自远方夜色之中传来。
风花雪月之地,自少不了靡靡之音。黑暗虽脏,却掩盖了城市白日的肮脏。一个城市在这个时候,或许更显她的魅力。
暗是寂寞,引人堕落。
月渎,赫拉克勒斯,季静柔,清雨,连同崔浩宇,季诛情与乐坊二女同到十二乐坊高楼宫阙。大家同坐一席,品些美食,谈论着各自心事。
崔浩宇道:“十二乐坊号称天下乐理之最,也是最具礼仪之教。每一代坊主,在大陆上都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传闻各国帝皇,各大家族势力的顶尖人物,方有资格到此一聚。我等今日能与十二乐坊二位圣女同入此地,当不胜荣幸。”
陇烟清笑道:“在做各位都是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杰,圣院下代圣主崔浩宇,季家青年一辈第一人季诛情,还有技惊神城的清雨,月渎几位少年英雄,自然有此资格入坊。”
季诛情端起玉杯金盏,缓缓品下一口,并不答话。
崔浩宇点点头,两只极长的耳垂微微颤动,豪爽道:“陇仙子所言不错,却有过誉之嫌。天机战场十年一届,各路天骄并起,我等几人又算得了什么。”
蒋文仪两腮绯红,肌肤白嫩如玉,让人自觉形秽。轻轻道:“崔兄此言,可是冤枉我妹妹了。我们虽久居深闺,但也素闻圣院小弥勒崔浩宇的名声,而且妹妹对崔兄,可是实心敬仰已久。”
崔浩宇:“那如此说来,众位仙子对这天下大势,都是深有见解的了。”
蒋文仪:“深有见解自然不敢自居,但这一代那夺尽造化的几位,我们却都是知道一二的。”
月渎听到此处,来了精神。对于这些未来天机战场中对自己极有威胁的对手,他早有心提前了解一下。当下拱手认真道:“请仙子解惑释疑。”
蒋文仪美目看他一眼,也不推辞,道:“这一代天下六大强国,素有盛名的第一人,自然少不了这神城天机门的神子。他生在天机门,自幼天赋异禀,受天机门倾力培养,星罗之术已经深不可测。这位神子大人也是此次星罗大赛夺冠呼声最高之人。”
崔浩宇道:“天机门神子,每一代神子都是艳惊大陆,预料之中。”
蒋文仪点头,继续道:“除此以外,那素有大陆第一美人之称的雪国公主夏语冰,这一次也来参赛。据传她冰肌玉骨,吸风食露,乃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崔浩宇笑道:“大陆第一美人,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比起两位仙子,难道还会更胜一筹吗。”
蒋文仪摇摇头,并不答话。陇烟清确是认真道:“多蒙崔兄抬举,但比起这位美人,我们怕是确实不如。虽未蒙面,但我想,怕也只有大姐一人能与她媲美了。”崔浩宇,季诛情神色都是一怔,没有想到两位绝代佳丽,竟都坦然承认自己比不上那位大陆第一美人夏语冰。月渎心中也是凛然,他在雪国之时,便是这位未曾出面的帝国公主要石川出面帮过自己一次。当时石川还坦言,月渎没有与公主并论的资格,连报答都无从报答。而今自己实力再有进步,待得不久突破三品,配合一身四器,便是比起那众多天骄,也有一战之力。月渎相信,天机战场之内,这份情应该可有机会还上。
蒋文仪继续:“除此之外,还有那北方而来,以一人之力连灭青石城三个势力的使剑男子。乐坊,八大家族都曾打探了许久,但都不能确定他的确切身份。最近天机门有传闻,他好像是叫白起。还有兵国最强上将,大陆三大将之一的传奇大将战歌,他的儿子而今应该也刚好符合年龄,参加这一届的天机战场。”
听到最后这两人的名字,月渎猛然一惊。他犹记得,自己年幼时期,北原有一个少年的父亲在北原曾经的那场大乱之中背叛族人,最终死于自己父亲之手。那少年的母亲,也因此而死;最后那个少年无缘无故离开了北原,年仅十三四岁。自此再无消息。而那少年,便名白起。至于另一人战歌,月渎虽然没有听过。但与他同为大陆三上将之一的大将夏明夜,月渎却是听过无数次了。强如白家那等强大的势力,在夏明夜一句话之下便覆为飞灰。战歌与其齐名,可想其实力也必是震古烁今。虎父无犬子,有父如战歌,他的孩子又怎可能会是无名之辈。
月渎沉思,他与白起幼年相识,年幼之时,因白起父亲的事,族中曾一度对其有过许多不公的待遇。而且白起离开之时,明显对自己心有怨恨。若蒋文仪口中那神秘用剑男子果真便是白起,那两人日后恐怕要有一战。只是天下何其大,两人究竟是否为同一人,仍有待考证。想到此处,月渎心中倒也不是太过担心了。
崔浩宇道:“呵呵,这等人物,提起来便让人心头沉重。今日难得能到十二乐坊一坐,不要再提这些扫兴的话题了。素问文仪仙子不仅精通乐理,舞姿更是绝世。我等可有机会一睹么。”
季诛情也道:“正是。我也有心一观。”
蒋文仪姿容优雅,道:“跳舞也是极累,若是有人不愿去看,文仪岂非出力不讨好么。”
月渎会意,拱手道:“请仙子舞上一曲。”
蒋文仪会心一笑,款款走下座来。陇烟清取出一只玉笛,奏出缕缕天音。
崔浩宇称赞道:“笛音陇烟清,声名不虚。在下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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