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禁断山脉的鬼门关，怎么可能会有鸡鸣报晓！”月渎心中慌乱不已，对着怀中的清雨大声喊道。他头皮有些发麻，不能确定刚刚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法斯特和星罗真的死了，那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公鸡报晓。如果说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他们根本没有死。那那些骷髅又是怎么来的，还有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个清雨，到底是什么东西！
月渎忽然想起刚刚看到星罗时的场景，星罗被那些奇怪的东西抓了一下，瞬间变成了一具骷髅。他心中一紧，当即就想丢下手里的清雨。但一低头，看到清雨憔悴的面容，却又不忍心放手了。
“你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吗，你怕我。”清雨疑惑的抬起头，轻声道。
月渎也稍稍平静下来，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里天亮了，也不应该有鸡鸣的。”
清雨沉默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让你相信我。自从父母死后，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很聪明，也很成熟。虽然我实力不强，可你一直都很听我的话。从你出生到你长大，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可现在，我们有半年没见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生疏，不知道这半年彼此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你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清雨的声音中带着伤痛，还有不忍心。她大声道：“可是，月渎！我是你唯一的姐姐啊！”
月渎心神猛的一颤，双手如同铁箍般牢牢抱紧了清雨。他自责又坚定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姐姐。”
清雨叹气：“也不怪你，那些叫声，或许是这里还有某些特殊的生物吧。”她从月渎怀中跳下来，问道：“我休息好了，可以自己走。星罗和法斯特都出事了，文森特实力又强，行事又那么诡异，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文森特究竟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害法斯特和星罗，那凭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他为什么偏偏又留下了我们呢？不管怎么样，现在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继续向前，先赶到他的城堡看看情况再说。”
清雨点点头，和月渎并肩行走。月渎终于放松了戒备，开始缓步上前。
“姐姐，你觉得黑暗馆的文献和光明馆的文献，哪一个更值得相信？”正走着，月渎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清雨偏过头，长发垂在脸侧。她思索了一会儿，道：“各有长处吧。两个文献馆都很偏激，糅杂合一，才是事情的本质。你不是自己看过吗，难道自己还不清楚。”最后，她轻轻笑起来。
月渎点点头，突然踢出一脚，向着清雨太阳穴旁踢了过去。他出手迅疾狠辣，没有一点留情；刚刚还温煦的眼神，透着冷冷的杀意。
毫无声息，一脚便到了清雨脸前。月渎勾起脚尖，显然就是要踢死清雨。
清雨惊喊：“月渎，你做什么？！”下一刻，月渎踢在了她太阳穴。清雨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翻滚着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眼角带血，绝望道：“你，为什么。”
月渎很坚定，走到她面前，低头道：“还要装吗。”说着，他再度抬起了脚，要向清雨头上踢。
地上躺着的清雨，哼哼哈哈怪笑起来：“没想到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月渎：“你是鬼，还是人。”
清雨向后飘飞，站在地上。她笑看着月渎：“你觉得呢。”
月渎：“这是真实，还是虚幻。”
“你怎么会觉得这是虚幻。”
“在我问你黑暗馆和光明馆的时候。姐姐不知道我这半年去哪里了，可你却知道。我到德馨城的事，除了星罗和秃儿少数几个人，根本没有外人知道；那你又怎么会对答如流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对我们的关系似乎很清楚。所以我猜测，你是生自我内心的东西，用虚幻的东西以真实的场景呈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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