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肃可汗一生戎马,带着自己的兵马,将整个草原的版图划归到自己手下。随着他的死亡,动荡了三年的草原终于再度恢复了平静。
三个月后,草原进入了冬季。红马真的怀了一匹小马,牛女连名字都已经为它想好了,就叫白火。说起为什么叫白火,还要归根于白马。自从果肃部落被清剿以后,整个草原可以说已经归金主部落和月渎两家掌控。初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月渎和金主可汗有了一次谈话。
帐篷里,火炉烧得正旺。
大殿上,一站一坐共有两个人。男人。
“果肃可汗终于授首了,只需将他的残余部落剿灭,草原就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啊。”金主可汗坐着,说道。
“是的,可以平静了。”月渎回答。
“嗯,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月渎可汗的帮忙啊。”
“是有我的功劳。”
“你不高兴?”
“高兴。”
月渎一问一答,对面的金主可汗虽然和蔼的冲自己笑着,但他却并未感到温和。
他似已猜道他要说什么。
“哎。”金主可汗抚腿低头叹息一声,慢慢站了起来。
沉默。良久的沉默。
冬季的冷风从帐篷门口的缝隙里吹进来,几片雪花落入炉火中,转瞬消失了。
金主可汗终于又开口了:“月渎小侄的几个朋友实力强大,虽然整体实力并非很强,但你们,可真如一柄利剑啊!”
他为何忽然改了称呼,月渎没有在意。表面上,他的确是没有在意的。
“金主可汗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也会尽力帮忙。”月渎回应道。
“利剑虽好,却仍需有人使剑。”金主可汗眼神忽然一凝,炉火瑟瑟发抖,跳动起来。
“既然人是剑,自然由自己控剑。”
“身在局中,只怕不知剑指何方。”
月渎看着金主可汗,没有回应。屋外,漫天飞雪纷纷,地面上,有一行不再清晰的脚印。脚印的尽头,伯颖仲颖,人偶清雨几人,盯着帐篷厚厚的门帘,静静立着。
而此刻的帐篷里,金主可汗宝座的后面,一群屏息凝神的兵勇,也暗暗躲藏着。
这温暖的帐篷里,为何感觉比外面还冷。是被那无形的杀气*的吗。
金主可汗继续说道:“小侄天资聪颖,气度不凡。可是年少容易心高,心高容易气傲。你们与牛女既然关系匪浅,伯父便不见外说句心里话。草原一统,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废去国号,带着你的兵马并入金主部落。以你的心智天赋,不出十年,我的位置就是你的。这柄剑,最终还是归你!”
月渎沉默。最后道:“帘后的人是谁?”
“许是狗吧。”
月渎点点头:“你身后有狗,我身后却也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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