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渎见到了法斯特。他已从十二乐坊回来了。
房间里,亮着一盏孤灯。月渎端坐在桌前,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有王大鼓的消息而来。”法斯特一进门,月渎就开口问道。
“她有一个爷爷。”法斯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直接道。
“我并不太清楚。”
“那么我来告诉你。你知道十二乐坊为什么会以鼓音王大鼓为第一圣女吗。”
“不知……”
“是因为王大鼓除了鼓音天赋出众,而且她还有一个爷爷。也是因为她这个爷爷,速来不列入文雅七乐的鼓音,能被列为这一届十二乐坊的第一圣女。”
月渎:“这么说来,她爷爷应该很厉害?”
“呵呵,她爷爷岂止是厉害。她爷爷就是真正的鼓王,六国名将,实力仅次于战歌一列,但论及年龄辈分还要再战歌等人之上。”
月渎眼神渐渐冷下来:“既然如此,那王大鼓的死就更蹊跷了。她的爷爷不可能查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法斯特挑了挑烛焰,灯火变得更亮了些。他从怀里取出一壶酒,两个酒杯:“谁告诉你,王大鼓死了。”
“哈,我一直猜测,她没有死。”
“这么说,你觉得她没死?”
月渎愣住了。他发现被人吊胃口实在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又盯着法斯特看了一会儿,他道:“她究竟有没有事,麻烦你说清楚一点。”
“嘿,今天早上我去了十二乐坊,外面的传闻是真的,蒋文仪却是已经回十二乐坊了。现在,那里已经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样子。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去。”
“从稳定变得混乱很容易,但从混乱再变回稳定……这天机城里,一定有人暗中在扶持着十二乐坊。”月渎低头沉思一会,又道:“你可曾见到伯颖了。”
“这件事待会再说,先说王大鼓的事。”
“好。”
今天早晨……
十二乐坊。
大门紧锁,上面的青色朱漆已经脱落。这晚秋的天气,在凌晨显得更加萧索。
但这扇大门之前空无一人的情景,岂非更加萧索。
一个年轻人,快步走上去。引来身后一群人惊疑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这些目光,他有别的事情要做。
敲门,等了半晌,终于有人来打开。他走进去,院中的花花草草都已落得差不多了。这院中,的确变得荒凉了许多。
一路向前走,便到了十二乐坊的寒楼。曾经,月渎和崔浩宇都曾在这楼上待过,也曾被许多人艳羡。但现在,恐怕就是拉着这些人来,他们也未必愿意过来了。
男子继续向前,身旁引路的人都已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他已经不必再需要人来引他,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儿。
一楼正中,蒋文仪正安坐在此。她离开十二乐坊的一段时间,这个地方经历了种种挫折心酸,但她却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风尘沧桑气,腰有荣臭,左边白玉环,头发挽得老高,戴朱莹宝饰之帽。
她微笑,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人他认识,是月渎的好朋友,法斯特。
她怀疑,为何天下好点的男人都和那个人有些关系。
“这里冷清的多了。”法斯特一点也不拘谨,走上去坐下,道。
蒋文仪:“是冷清了,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这里了。”
法斯特:“人也不是原本的人了。”
蒋文仪呵呵一乐:“人可没有变的,我却不是还在这里吗。”
法斯特:“我说得是其他的人。况且,就算你仍在这里,你却也未必还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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