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死了吗？人死之后竟然还有意识！”
“自己成了一个球，竟然还能看见东西，还能说话。”
“这就是我的灵魂了吧。”
郜东亦自言自语着。
他现在，不，应该说“它”更准确些，因为它现在成了一个白色光球。
光球大约鹌鹑蛋大小，很是稀薄暗淡，仿佛只需一口气就能把之吹散。
好在，这片虚空除了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外，一点风也没有。
郜东亦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因为灰雾的存在，暗暗的，没有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即便是可以看见短距离的范围，假设就算是可视千里，同样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郜东亦现在成了球，手都没有哪来的五指姑娘？没了五指姑娘，以后怕是无法体会到摩擦摩擦的快感了。
飘在这片无边无垠的虚空里，从这头飘到那头，再从那头飘到这头，郜东亦茫然，毫无头绪。
除了灰雾，还是灰雾。
生死别离后，好不容易摆脱不良情绪。
在起初的飘来飘去中，觉得自己会飞，还觉着人死之后挺有趣的，圆了自己的飞翔梦。
可是时间久了，它越来越恐慌。
“这里是地狱吗？”
“地狱里怎么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还能不能回去？回到大科技时代，或者是回到笑傲江湖的世界里去，哪怕是还能不能转世投胎？”
郜东亦懵然无助，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它，让它从灵魂上感到颤栗。
“如果我一直是这样，那我会不会疯？”
“我情愿疯去，这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有时候，能思考反而是一种最残酷的刑罚，现在郜东亦开始羡慕那些精神病了，十足的蛇精病也行啊，至少可以自娱自乐。
过了不知多久，飘了有多久，郜东亦感觉自己饿了。
发现这片虚空中有一种发光的颗粒，郜东亦知道这种颗粒跟铜锁空间里的黑暗光颗粒一样，不管是在黑暗里还是在光明处，只要郜东亦集中精力，都能看得见这种常人眼睛看不见的黑暗光颗粒。
郜东亦见到黑暗光颗粒，想要大快朵颐，没忍住一下就吞了一粒。
没想到很小的一粒就饱了。
就这样，郜东亦漫无目的，在这片虚空里无所事事地飘着。
饿了就吃粒黑暗光颗粒，到后来郜东亦的胃口增大到一顿能吃下三粒黑暗光颗粒，暗淡的光球也增粗了一圈，凝实了很多。
也许过了一月，也许是三年，总之郜东亦记不得了，整个思维都在麻痹着。
这天，郜东亦见到了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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