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而繁华的道真界,无数显赫的过去,都代表着一段不可言尽的辉煌岁月。许多人存在过,最终只有寥寥几人能够穿越时光,被后世铭记在心,并日夜歌颂。不过,在我们存在的时代,难道就没有人值得憧憬嘛?
适时离白帝治世的昆古时代已经过去八千年!大楚朝杨城白烛街上因灯蓝庙会盛办,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两边灯红柳绿,好不热闹。但一有人走近长燃三尺之内,就会被一股无形气力包裹,挤压,排斥,不允接近分毫。
只见长燃一袭青衫随风荡,冠上如穗玉带长飘,皎皎贵公子模样,他此刻轻摇羽扇,在街道上走走停停,左顾右盼,似乎在注意些什么。
大家很快便知晓这位公子哥非同凡响。道上路人纷纷自动避让,不敢有丝毫得罪。但另一方面,众人神色间并没有展露出太多恭谨和畏惧,还是各做各的,相处而不相接。
长燃对他们隐隐约约表露出的疏远浑然不觉,或者说他对此早已习惯。放下羽扇,娟秀的诗文从心尖流淌而出,响彻在幽冥不知处。
“上古有神,统御万族,威震恒宇,立万界秩序,而诸天共尊。名皇号帝,高贵无匹。弹指间,星河陨灭,时空倒转,一切不复。
中古有祖,坐紫霄宫,传道三千,为万师之师,诸法之宗。眸光开合,焚山煮海,吞日拿月,天翻地覆,世间无灾无难。
今古有女!生而神圣,芳华绝代,前所未有。驱逐异类,独尊人道,开万世之基,立不灭之业,至德至贤。”
以上诗歌皆是他儒家史书开篇要义!以后要拿来考试的!
长燃背完诗词,松下口气来,自顾自欣赏着路旁的风景与人文,于这滚滚红尘中体悟着明灭不可见的人道规则,他有所图谋。
但世俗景致总是缺少变化之色,看着看着就叫长燃烦闷起来,公子哥好动的天性占了上风。“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归元,晋升穹天?明明这具肉身的原主人身前已经了悟灵机,离大道筑基也只有一步之遥啊?”
想到郁结处,他拿羽扇冠面,两条玉色青眉紧紧皱在一起。
原来此长燃非彼长燃!
这具肉身的原魂慧光透顶,年纪轻轻就炼气化真,享五百大寿,只差筑就神基,便是神仙中人。且他为人深知低调的原则,誓不惊人不死休。如果不是最后推演玄功入魔,一身道果风流星散,怕是在未来定能创出一番惊天伟业。
我们这本书的主人公,为原魂玄功所召唤的域外天魔。在地球上过劳而死,生魂穿越两界,鸠占鹊巢,得以再世为人一次。
而原魂神识寂灭,半缕残魂与眉心祖窍内一尊不知来龙去脉的发光人形融合,暂不知其生死。长燃继承前世愤懑,今朝得遇惊天机遇,一心向道。
重生的长燃舍弃了过往,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寄托肉身时,已经错过最好的修炼年华。但尽得原魂飘散道果所流失精气真元,功行九转,现今也得了归元大圆满境界。
只是收拢碎裂的道果,他便能有如此修为,由此可知原魂逆天!这也是现在的长燃有信心修道并成就一番基业的根由。因为按理讲:只要他不懒,此生绝不会止于前主人的境界,继承的遗产实在太多太好了。
回忆往昔至此,哪怕冷静如两世为人的他,也不禁想一气舒卷心中激昂。
但最后,长燃还是苦苦忍住了,毕竟有潜力是有潜力,但潜力不能化作实力也是无用。
再说那境界还是前魂苦修得来的,不一定适合他,眼下还要看自家如何运作。
此时他就像个普通人,从不快性情中释放出来,慢慢沉下心来,静静地体悟身边的人道轨迹,欲效仿前身突破之法,再创奇迹。
正在长燃用心感悟之际,远处出现了那黄发蓝衣的宇文家下人松不凡。
松不凡此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对着他大叫:“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听得此言,长燃暗道一声晦气。他晃动羽扇,道道真气破体而出,随着扇骨上的金黄符文亮起,渺渺飓风落沙而现,飓风往外用力一顶,吹走眼前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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