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不在酒宴上说,因为是世家子弟,不这么干会坏了无形中的规矩。总之,几杯喷香的天顶红酒下肚,就算不熟也会放开了聊,各种嗨。之前的陌生,种种不合都化作流水,在酒桌上转眼不见。
好感是会骗人的,因为对叶红林的为人有好感,所以长燃此时爱屋及乌,对火输无山也不怎么怨恨了。再说,他也不敢怨恨。火输无山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不是一般世家子弟可以比得上的,他们之间相差太大了。
哪怕火输无山真的出手对付他,长燃也只能当作不在意,否则引起这位白骨道宫第一嫡传弟子不满,后果不堪设想。
火输无山酒宴上频频劝酒,似在为刚才道歉。长燃不敢不应,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得两眼发白。
一抹脸,手心感觉各种滚烫,舌头也比平时大了几分,但手中盛酒的杯子却不能停下。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阵狂喝的长燃胃酸滚滚,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多喝一杯天顶红酒!
他心知不能再喝了,赶紧对火输家两位说正事要紧,哪怕得罪了火输无山也不愿再多喝半滴酒水了。
看似与常人无异的强大修士,闻言两耳微动,显示出其心中的不平静。
他放下酒杯,伸手拦下想要说话的胞弟,又给长燃倒了一杯酒水,正色道:“那****二弟鲁莽,差点酿成大错,幸亏世弟出手补救,否则出了官司可是大大的不便!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应该的!应该的!”长燃连忙答应,他看了看自己手中之酒,觉得自己不能不喝,遂长袖掩面,仰脖喝下一杯入肚,一时间,胃里如烈火焚烧。
他对火输无山的话却是半点不信,心中冷笑:“你一个魔道弟子杀个千八百人眼睛都不带眨的,好意思跟我计较几个路人的性命。”
同时他拿眼去看火输红林,后者却是低头饮酒,在那里一言不发,根本不敢和长燃对视。
这让宇文心中一凉,暗暗思量这顿酒宴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我炼制燃烧法扇的法门来的,恐怕我身上也只有这才能叫火输无山动心了。该死的火输红林。”
或许他这心声被火输无山听见了,这位魔宫大弟子似乎也感觉这么说,很拉低自己身份,魁首一埋,忽而转移话题,道:“听说长燃世弟深得宇文家主信任,在杨城这块地上独享一大片兵工,愚兄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弟答应。”
肉戏来了!长燃一迷眼,用内力强行化去酒力,摇身变做精明的商人,口气娴熟地说道:“火输家主执掌白骨道宫,又开创叶家火输氏,家大业大,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一个小小的在校学生帮忙,请不要取笑在下了。”
这转变十分快,但火输无山接受地也不慢,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为此而来的,道谢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呵呵!”火输无山低沉地笑笑,虎目直视长燃,口气咄咄逼人:“听说北谷城蛇皮山一带都叫宇文世弟买了下来。修士虽然向来不重金银之物,但这一掷千金的豪气还是叫人佩服不已!”
果然……
长燃闻言脸色微沉,心道不妙。
那处地方可是他最大的底牌,将来翻身乃至成就一番伟业全靠它了。自己都那般保密了,怎么会叫火输无山这人知道?
当年长燃初入杨城,只拿到了入不敷出,即将倒闭的夏合兵阁,而油水十足的两家灵药坊全被宇文昌划给了宇文彩云。
为了自己手上唯一的产业茁壮成长,除了修炼,长燃可以说把其他所有心思全放在了振兴那百废待兴的兵工业上面。
为了解决资金问题,还特地参考了地球上那些大企业,把当时为数不多的银两拿出来,成立了几支地质勘测小队,让他们随便去游山玩水……
黄天不负有心人,用了很多功夫,才找到一条隐藏在蛇皮山下价值连城的万年尸血金矿。
之后贩卖了其中开采出来的一些粗料毛胚,才凑齐足够的资金让夏合兵阁死灰复燃,重焕生机。
而这只不过花费了那条富矿极为少数的储量罢了!
长燃对之三缄其口,就是期望有一天能利用它大捞特捞,把苦苦追求这些材料不可得的宗门世界狠狠宰一顿。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居然被别人发现了,这对长燃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难不成是奸细?
长燃想到这暗暗发恨,觉得自己当初没把那些相关人员全杀了真是太仁慈。
“这蛇皮山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宇文世弟应该心里有数!”火输无山呵呵笑道,好像又一次知道了长燃心中所想。
他催动玄功,准备以力服人,这次他有了经验,摸清长燃的底细,死命下黑手。才穹天没几天的长燃在火输无山面前根本把持不住,那种炼气真修浑如山岳的惊天气象倾塌而下,他整个人身子都站不稳,几乎想要跪下来。
自己宝贵的双膝即将倒下,长燃心中疯狂咆哮,他不能接受这种屈辱,将体内无量真气尽数爆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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