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呢?出手跟宇文家的小子争斗??????五十毒晚爱林,笑面鬼刃闵匕,哪一个都不是容易交手的人物,可惜被家族发配来此地的只有我一个。”
信人宗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咬着自己的指甲,他的唾液浇盖在手指上,每每都能让他的心绪得到海风一样的安宁,现如今也不例外。
“再看看吧!被平都教的法灵吓退,我不是第一个,但输给宇文小子驾驭的香火神灵却太丢人了,人还是要装得硬气一点。毕竟两家可是世仇,一见到不呲出点鲜血来怎么好跟家里的老头子们交代呢?而且我信人宗,最讨厌看到青年才俊活跃在眼前了,尤其是比我还优秀的家伙,更是恨不得将其剖肠挖肚,挫骨杨灰。”
打定主意之后,信人宗浑身一阵轻松,他也不去看晓日尊主如火如荼的威吓眼神,转动屁股呆在老地方,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那小鬼虽然有那么一点实力,但驱策这种等级的法灵还是太过勉强了。只要晚爱林和刃闵匕不愿往死里得罪信家,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大好的机缘让别人拿走,可不是信人宗的风格。”
稍稍恢复以往风度的晓日尊主此刻头顶赤阳,神华如海浪奔波回旋,惊起阵阵大江咆哮雷音。他周身有芬芳仙香缠绕如丝线交错,祥云重重好似高楼林立。
晚爱林轻轻擦拭着光洁的额头,小小试探着问了一句。但她的神态还是那般淡泊宁静,举止间流泻着万载难消的贵气,好像天下万事都不能干扰其一分一毫。“想君生前,必然是修成二品金丹的俊才人物!”
晓日尊主被人提及往事,眼中闪过许多峥嵘岁月片段,直到记忆回溯到鬼面佛擎塔立于苍穹之下的场景,傲慢神色才逐渐黯淡下来,他自嘲一笑,道:“不成金丹一品,皆是通俗凡人,不过尔尔。”
长燃为了供应晓日尊主作战,一身法力被吸了个干净,当真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不过听到此处,他还是振奋少许,勉力抬起脑袋来,好奇问道:“想来先祖??????”
不想话未说完,一道流光从山峦丛林深处扶摇而上,劈开青云,光夺日月,赫然撒辉。寻到长燃气息,把身一转,降下天穹,正砸在长燃脑袋上,一时头破血流,声不成声。
信人宗本还在暗处看热闹,见到此景差点偷笑出声,他人的灾祸可是此人最好的乐趣。忽而,一股直破灵魂的心悸如海潮般涌上心岸,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未现世就把小爷搞得如此难受!对了对了!定然是感受到信家血脉的气息,上面附加的天帝神念在发威了。真是可惜,那些老怪物即使死了也不叫人安生片刻。嘿!道缘虽好,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信人宗飞身一纵,脚踩金云,与清风合同,一路向西,眨眼不见身形。
晓日尊主眼皮一抬,视线扫向天边,嘴角露出不屑意味,冷笑道:“算你这个混账东西跑得快!否则也叫你尝尝先祖焚天魔功的厉害!话说,你小子还要躺在地上多久?”
长燃听得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本来也不是这么娇贵的,奈何浑身上下的灵机都交给了晓日尊主,没有丝毫力量用来守卫道躯,这才糟了暗算。
晓日尊主明知事理,还在旁边说风凉话,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可耻模样,看得长燃真想立马站起来咬死他。
“可惜这老古董和宇文长燃沾亲带故,又是我手里最大的依仗,无论如何都不能粗言对待。道真界上层水深似海,走错一步就永世不可翻身,日后我却还要听凭他的脾气发作才能手握王牌,真是苦也!”
晓日尊主心神沉到砸中长燃脑袋的宝贝上,他前身乃是宇文造化,身负帝血,灵魂深处带着宇文扶摇的准帝刻印,因此与之接触毫无阻滞,轻松入了重重禁制。
花神杯本身就是一件异宝,如今收了仇敌之血更是发挥神魔难及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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