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宁不凡招揽失败反遭嘲讽的徒弟王福生。
他看到宁不凡之后,似乎也格外惊喜,一手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宁不凡,道:“什么风把宁大总监给吹来了啊?吃饭?考察?”
“哦,准备盘个店面。”宁不凡看向面前的“夕阳红棋牌室”,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王福生顺着宁不凡的视线一看,突然夸张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是啊。有问题?”宁不凡皱眉问道。
王福生故作高深地摇头叹息:“这家啊?这就是个老年人活动中心,都出了街了。别说开饭店,就是开赌场都没人来啊。你也不看看附近有几个行人。”
王福生说着,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情地看向宁不凡,说道:“不过也怪不得你,听说是从食为天净身出户的?那也就只能租得起这种边边角角的店面了。不过年轻人嘛,多闯闯也是好事,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不自量力的雄心壮志。哈哈。”
宁不凡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并不是不生气,毕竟现在在尽情嘲讽自己的人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但是要说太生气,倒也谈不上,他宁不凡就算再落魄也是一方人物,王福生这种人品卑贱的人叫得太厉害,也只会当被野狗吠了几声。
没想到王福生见宁不凡一直没说话,还以为真挤兑住了他,内心一时间充满了大仇得抱的爽快,甚至脸上不自觉的浮上了一层红晕,接着说道:“不过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必须得告诉你,别的地方我不敢说,这个地段是我们‘金鼎’的地盘,你来了估计不会太好混。”
“金鼎?”宁不凡终于出声了,他确实不知道这家店是什么来头,从王福生的表情来看,似乎很霸气的样子。
“是啊。是我掌勺的店,这前后五百米的地段当之无愧的魁首鳌头。你还是找找别家吧,就算我们曾经同事过,我也不好徇私情啊。你在这地方开店的话,估计生意不会太好做。”王福生假惺惺地叹息着,伸手拍向宁不凡肩膀。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拍实在,就听一个冷得仿佛带着冰渣子的女声忽然说道:“姓王的,把你的狗爪子拿开,你要敢拍下去,信不信姐姐今天让那只手彻底离开你身体。”
王福生神色一僵,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尊不能动的木偶。
说话的当然是林沫,她在食为天混得如鱼得水,一手掌控者人事大权。对王福生当然不会陌生,事实上,当年王福生离开食为天跟她也离不开关系。
王福生敢欺辱宁不凡,是知道宁不凡已经失势,可是林沫不一样。在本市的餐饮行业,林沫依然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以她的人脉和手段,要把一个厨师的名声搞臭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林总监……”王福生触电般把手收回来,缓缓转头,尴尬地看向林沫。
林沫倚在车边,美丽的脸庞上布满寒霜,冷冷盯着王福生,道:“你说你在哪家来着?再说一遍。”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王福生尴尬地说,心里已经将宁不凡骂了无数遍,他怎么也想不到,宁不凡不是被食为天扫地出门了吗?怎么又跟林沫搞在了一起!
林沫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而问宁不凡,埋怨地说:“你这个烂好人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他一个快破产的人,你就不能让他爽一把?”宁不凡笑了笑。
“你……”王福生都被气笑了,也顾不得林沫在场,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宁不凡就想说话。
“王福生,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你要是再拿指头指我,我教给你什么,就会拿回来什么。”宁不凡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如刀,盯着王福生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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