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垦丁保说出那句话后,气氛沉默在灰色调中——对另外的一个人来说,则是满脑袋的疑惑。
嗯,就跟猪被宰前会纳闷“我好端端地在睡午觉,你丫拉我到这个清冷的地方干什么?还要不要猪活了?”一样。
「爸爸,为什么杀虫剂不能用啊?」
「杀虫剂里面有毒素,分量较低。但是,农作物的成长需要注定不可能只用一次,假如使用了这种杀虫剂,恐怕需要长久使用。这时间一次啊,毒素会积攒得越来越多,人吃了一次两次没问题,但……其实,使用一两次是没关系的,关键是我不希望养成这种习惯。人的惰性是最难修改的毛病。」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阿米莉亚和温莎尼亚自然想得到。
「那这个杀虫剂没用了吗?」
「没用倒是不至于,我想如果这个杀虫剂的成分能够告诉我的话,或许能够针对其中改善吧。」除了农王的前身之外,垦丁保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农药大师,「这些文字应该是对杀虫剂的标注吧?看来首先要解决语言问题啊,否则还真不好办。」
「那,那让我教幽灵先生学习赫斯语吧!」想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温莎尼亚对此始终充满了兴趣。
「随你吧。」
眼神停留在杀虫剂瓶罐的文字上,垦丁保倒是对叶文白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心。
拥有相对应文字的前提想必得有相对应的族人吧?那么,为什么我连他所说过的语言听都没有听过?如此独特的发音方式,即便不了解也应该有所耳闻。难道说他是上面来的人?可是,为什么?
不同于垦丁保的疑虑,阿米莉亚心态豁达。自己丈夫和女儿整天围着农业忙里忙外的,她看着怪揪心的。叶文白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丝缓和与一丝活力。
假如要做财富与幸福间选择一项,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所以她才会希望叶文白能够给这个家庭带来新的气氛。
简简单单地,叶文白的命运暂时被决定下来。这一次算是他的判断并不周到,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身上学习一般人思考太过,容易造成一般思维上的习惯性思维,不是一个良好的现象。
「那我先跟幽灵先生说咯~!」
「说吧说吧,莎尼亚真是很喜欢你的幽灵先生呢!」阿米莉亚扶着脸颊,笑眯眯的,「反正你的幽灵先生最近一段时间估计只能待在这里。」
「什么我的幽灵先生啊?我只是觉得幽灵先生很伟大啊!」
反观垦丁保,刚才做了决定,一听妻子的话,顿时不干了:「就是说啊,莎尼亚可是要嫁给爸爸的,怎么可以——」
「亲爱的,你刚才说了什么?」还是那张笑眯眯的脸,味道却截然不同。
「唔!我,我没有说什么啊。再,再说,不是莎尼亚自己说以后要嫁给爸爸的吗?」垦丁保死性不改。
这一番话下来,温莎尼亚羞道:「啊,爸爸你这个大笨蛋!在,在说什么啊!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不是爸爸说嫁给爸爸就会有很多的糖果吃,我才那么说的吗?」
「哦?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亲·爱·的!」揪住垦丁保的耳朵就往外拉,「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啊,走!」
「哎哟,老婆,你别,你别这样啊!痛痛痛……」果然,还是不该让那个家伙留下来吧!
愤愤不平的目光,宛如被外来猪占据了大半空间和食物的土著猪,充满了对“外来猪”的愤怒。奈何“外来猪”身强体壮,非自己所能比拟也!
房间里一下子静悄悄地,温莎尼亚偷偷看了叶文白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她,俏丽的脸庞不禁浮上两朵桃花:「对了,得跟幽灵先生说一下!」
拿过纸笔,便“嘿咻嘿咻”地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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