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独自一人坐在床前,重新翻阅着那本有些破旧的封帝陵详记。脑子满是许叔对他说的一句话,
“小风,会不会修习这本武技是你的选择。无论你将来只是想继承这个铁匠铺,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还是要走遍天涯,追求众人口中所谓的力量。我和你老爹,都一定会支持的。”
轻轻合上书,凌风独自一人走向了铸造炉。其实许叔不说,凌风也能隐隐猜到父亲的死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封帝陵带出的强大武技,足以引起许多人的觊觎了。想必父亲和许叔离开拍卖行没多久,就遭到许多人的追杀了吧。
虽然知道了父亲的一些过往,可凌风却没有产生强烈的恨意。自己和父亲从未见过面,从小一直是母亲抚养长大。直到五年前母亲因病去世,自己按照母亲遗嘱见到许叔,才慢慢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凌风不喜欢修炼,他甚至隐隐怪父亲当年对武技的渴望。如果不进封帝陵,也许就不会碰到之后的杀身之祸。许叔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日只能和铁锤烈酒为伴。而自己也不必在每个寂静的夜晚里,听到母亲压低声音的呜咽。
但是许叔的话点醒了凌风,无论是生存也好,闯荡也罢,最起码不能让自己饿着肚子。就算将来想守着这个铁匠铺,还得有本事让自己也能在城中站住脚跟才行……
“叮当,叮当”后房忙着张罗晚饭的许姓中年人忽然被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惊到,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向前院走去。“这小子,是在练习精炼矿石?”
虽然凌风平时懒懒散散,除了那些视若珍宝的书,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提起兴趣来。但是许姓中年人清楚,因为从小缺少父爱,凌风性子里一直有一股乖戾的偏执。往往喜欢拗着别人的意思来,越是强迫他做一件事,他就越和你对着干。
只以教他铸造术这事来说,凌风最初就提不起一点兴趣。有一次喝多了酒,许姓中年人打算唬一唬他,逼着他学自己这份手艺,结果两个人差点干起来。倒是后来那小子自己翻了翻书,却把控制火焰的诀窍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
许姓中年人走上前去,拍了拍凌风的肩膀。“凌风,你这是……”
“许叔,我考虑过了,虽然我还是喜欢自由的活着,但是你的话也有道理。为了父亲,也为了我自己,我决定听你一次。”
许姓中年人看着那双老是漫不经心地眼中忽然充满了坚毅,心口不由得一热,“好好好,明天,咱们就开始学习控火诀!”
四年后。
街上人来人往,这座名为青河的城池,流动人口在短短几天就猛增了几倍。
“这次铸造门广收门徒,看来真是引起了不小的影响啊。”
衣着普通的年轻男子坐在酒肆里,慢慢的将自己面前的酒盅斟满,随后一饮而尽。“要是这次能进入铸造门,估计许叔会高兴地狂饮几大坛了吧。“
付过酒账,年轻男子便急忙向城门走去。正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喝声,“快闪开,马队要出城了。”声音由远及近,年轻人回头看时,只见阵阵尘土飞扬。不远处,由十几人组成的队伍呼啸而至。蹄声如雷,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冲过了年轻人身旁。
“天行宫的队伍。这些人,应该只是回宫复命。他们肩上只有普通弟子的宫印,想必没有什么太高的身份。”年轻男子心里暗道。
“哎呦,刚才那是什么人啊?那坐骑可真是漂亮。”“不知道了吧,那是天行宫门下的弟子。”年轻人身后,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嘿嘿,除了天行宫。哪个势力能给门下的普通弟子骑乘雪骓呢?”四周的人群听到这话,纷纷惊叹起来。
知道的还不少。年轻人心里暗道。
传言天行宫驯养了一批混有妖兽追风血脉的雪骓马,这些弟子的坐骑皆是通体雪白,高大神骏,想必定是那雪骓无疑了。不过年轻人心头却有些疑惑。
从刚才马匹的速度来看。那些马,好像不是普通的雪骓啊。
城中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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