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宫那名矮小的弟子瞪大了双眼,双手捂紧鲜血如涌的咽喉处。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巴刚一张开,如泉的鲜血就涌了出来。
中年人冷冷望着虽倒在地下,嘴里仍支支吾吾的天行宫弟子,“虽然你帮了我大忙,但是你一样得死。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名天行宫弟子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阁下应该看够了吧,在这里待了如此之久,真以为我毫无察觉吗?”中年人没有离去,却向着身后不远处道。
“难道被发现了?”
凌风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作势欲跃向另一棵树,却见树下忽然又闪出另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中年人。中年人右手一挥,数道绿色剑光从袖里发出,却被人影轻易闪过。
“还有高手?”凌风刚放下的心再次紧紧提起。只见人影反借剑光进攻之势,直逼中年人身前。
“嗯?”中年人明显对这种借力的功法感到吃惊。此时人影的拳已经砸向中年人的面庞。“砰”的一声,巨响传出。这声音仿若铁锤击石般钝重,让树上的凌风也不由得轻吸一口气。
中年人被这一击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身上一层不知何时出现的绿色光幕被从中间硬生生砸出了一个空洞。在中年人阴沉的脸色中,空洞慢慢地愈合起来。
那人影呵呵一笑,道:“好一个木灵剑盾。这剑盾里的木灵气如此充盈,想必阁下在沉木宗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五行剑宗不过数十年功夫,门下就有如此战力,真是可喜可贺啊。”此人正是丘陵之上被称为“暮伯”的人。
中年人冷冷的盯着暮伯,“阁下这一拳有石破天惊之力,我实在想不到中洲之内武道哪派可以将拳术修炼至如此境界。不过我奉劝一句,无论你是何方神圣,最好不要和五行剑宗为敌。这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杀气!”凌风忽然一惊,
“别动,不想死就安静点。”一把细长的匕首陡然横在凌风脖颈之上,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丘陵上那名神秘的女子不知何时已到身后,一招便制服了凌风。凌风不敢乱动,只能轻微颔首表明自己不会出声。
树下,暮伯没有理睬对方话里的威胁之意,只是微笑看着沉木宗的长老不语。沉木宗的长老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他刚要开口,却被暮伯打断,
“你又有麻烦了。看看这次你的剑盾是否还能保你无恙吧。”
“什么?”中年人一惊,却又立刻反应过来暮伯话的意思,急忙催动剑盾。身后一道血红色的匹练斩开重重树木,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朝着他身上劈去。剑盾的颜色在极大的压力下骤变。连片刻功夫都未坚持,剑盾便在血红匹练凶猛的气势中崩裂开来。中年人身形急闪,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那只还没来的及将小盒收起的左手被一斩而断,他本人也被震飞。一旁的暮伯面不改色,但身着之衣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剑痕。
血红消散,那名被称做妖剑的红发男子已将小盒抓在手中。“我当是谁,原来是沉木宗的刘长老。几年不见,没想到五行剑宗已经敢和我们羽风教作对!好大的胆子!”
刘姓长老满脸痛苦之色,颤抖地站起身子。红色匹练削下他的左手后,居然还在伤口处凝成一块暗黑色的血痂。“这是什么?”刘长老惊怒地问道。“妖剑,虽然你羽风教势力庞大,但我五行剑宗也不是你区区一个南方焦明旗能够惹得起的!“
“哈哈,好笑。在泣血杀之下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和我在这里啰啰嗦嗦!”妖剑此时却将头转向一旁的暮伯,“你是何人?”妖剑的声音不大,却震人心神。
暮伯浅笑,看着缓缓走来的妖剑,开口道:“妖剑先生既然来到此地,那么扬枭队一定已经在外围布下绞杀的局势了吧。”
妖剑没有停下脚步,“你倒是知道的很多,丘陵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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