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伏说道:“据小的这几日的观察,太仆公孙敬声这半年来的的活动地点,多是章台街,和宫里,和自家的丞相府上。多与宫里亲近,尤其是阳石公主,去年深秋的时候,还从左贤王所部的重金购来貂裘,送给阳石公主宫中每一个人。”
“重金?大概是多少钱?据我所知,公主宫中,有上百号人吧?”江充似乎抓住了什么,顿时反问道。
阿伏一愣,怔了怔,才道:“大抵八九百万钱吧!”
“这么多?天子可是知道??”江充闻言,骇得从案几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嘴里如此问道。还走下了案几下的台阶,来到管家阿伏的面前,紧张问道:“当真是八九百万钱?”
阿伏见自家主人如此紧张,有些疑惑,但嘴里还是老实答道:“是有八九百万钱,整个长安城来自匈奴的商人,都知道。主人大可再遣人去探访一番。”
江充顿时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太耸人听闻了一些,八九百万钱,抵得上好几个郡一年的收入了。”
随即,阿伏还想说什么,江充却是想到什么,对阿伏道:“去丞相府投个拜贴,就说我江充明日拜访去太仆大人。”
阿伏闻言,便是躬身应诺,前去准备了。而江充却是在着自府邸的书房里,继续思考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第二日,天还未亮,赵安就在希儿的连番催促下,赵安磨磨蹭蹭地起床了。只是被人叫醒的滋味不太好受。况且昨晚赵安从长陵县赶回家中,差不多已是到了宵禁时分。
还碰上了准备巡城的赵充国,两人还寒暄了一会。赵安才回到府上,回到府上没多久,又被祖父叫了去。直到三更时分,赵安才得以回房歇息。
赵安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跟希儿抱怨着,能否让他睡多一些。但希儿却是一本正经扳着手指头给赵安算道:“郎君,现在差不多到了寅时了。宫里是寅时四刻开门的,郎君还得吃些早食,去宫里也有一段路程,快马也要两刻钟,况且郎君你的只是驽马。”
希儿顿了顿,又道:“郎君如果再磨蹭下去,怕是会误了进宫开门的时辰。”希儿一边说着这句,一边为赵安正了正头上的却非冠,还细心地在赵安的下颌处把冠上的细绳打了个蝴蝶结。
等到赵安穿戴好绛衣袍甲,已是一刻钟之后。尽管赵安精神有些疲劳,但在一身甲衣的映照下,赵安却是显得分外威猛有神。
但下一刻,赵安就听到了更夫的五声梆子响,时辰,已到了五更天。赵安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忙就要夺门而出,赵安怕进宫当值迟到了。
但却是一把被希儿拉住了,希儿也急道:“郎君你还没带上你的铜印黑绶。”希儿说罢,就是从赵安的榻上拿过赵安的铜印,塞给了赵安。
“郎君不吃早食了吧?”希儿如此问道。
“不吃了,赶不上了。希儿帮我同夫人讲下。”赵安一边朝屋外跑去,一边头也不回地朝希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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