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抿了一口茶水后,问道:“公子亲自来访,真只是为了来上船的?”
钱镠手指点着座椅扶手,反复思量后,道:“还有一件私事,此时暂且不谈,先说说你吧!”
王麻子坐正了身子,有些紧张道:“公子请明言!”
见王麻子这幅模样,不禁点好笑起来。
钱镠道:“如今道上的局势,你应该也清楚吧?吴铁娘子的义子阮成,前日被人迫害,整个盐帮如今已算是彻底被打散了。
如今正是私盐江湖重新洗牌之天赐良机,能不能做大,就看道上这些盐枭们,有没有这个胆色,有没有这份实力。
我成氏在越州经营多年,在私盐道上也多有布局。
以往,我成氏是在吴铁娘子那条船上的,如今嘛……”
王麻子很是兴奋道:“公子,你觉我王麻子如何?”
私盐这座江湖,你有多少后台,就有多少实力。
吴老太婆能称霸江南私盐江湖,靠的就是她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
如今吴老太婆的盐帮已是大不如前,那些在船上的人也得下船来了。
他们要寻新的代言人,以全新的势利,划分私盐之力。
王麻子怎不知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以往要求越州世家的这些门道,他是挤破了头也跨不过人家的门槛,如今人家主动要寻了,他王麻子还不表忠心吗?
钱镠故作沉吟,后道:“听说吴老太婆有个孙儿,前些时日是去了高镇的山庄,豪言要一统私盐一道。如今算来,他应该还在越州吧?你可拿下了他,借着他散播出去的名头,做这个盐枭总瓢把子嘛!
想来这般布局,以王大当家你的眼色,不应该看不到这一点吧?”
王麻子干笑道:“公子,实不相瞒,我已经出手了。
派人去抓他了,谁知道这小子滑头得很,让他给跑了。
不过公子放心,他绝对跑不远。
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他押到公子面前来!”
钱镠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二当家周客是被他轰杀于道旁。确有此事?
究竟是他自己逃了,还是他把你杀逃了呢?”
王麻子脸色有些难堪起来,道:“周客那厮是自己托大,他本是一落地秀才,被钱镠那小子给杀了算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了。
不过公子也别高看了钱镠去,若当时我在场,定会一刀劈了他。”
钱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钱镠真有这般不堪?我可听说了,他当日可是拉了高镇的落雕弓,说是天生神力,气拔山河。
你真能一刀劈了他?”
“嗨,公子都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啊?高镇那厮的话,公子也敢信啊?那家伙在道上招摇撞骗多年了,只要是在道上混的,都知道那家伙是个骗子。
钱镠还是这骗子的徒弟,骗子的弟子能有多少真本事?”
钱镠微笑点了点头,后道:“如此说来大当家真是好本事,这般本事理应把钱镠那厮抓住了才是。
可钱镠此时在何处呢?”
王麻子更显难堪了几分,支支吾吾道:“他……他……我……那厮小儿定是逃出了越州,不然我必将其碎十万段!”
钱镠挑了挑眉头,故作惆怅道:“一个钱镠,若是王大当家都制不住的话……祖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今日我亲自前来,王大当家应该也明白祖父对王大当家的器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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