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东方,七国并立。
近西之所,由南及北,分立大理!吐蕃!西夏!
塞北之地,自西而东,建国蒙元!大辽!瞒清!
而鼎立神州者,唯吾大明!
关中。
漫天黄叶飘舞,深秋染红的枫叶,零星点缀,耀如赤血飞溅。
翠微山。
本初具规模的山寨,狼藉一片。
其间还算完整的建筑,正是后方唯一一间雕有饰文的木堂,时而还有吝啬的贼子,宝贝的抱着捆杂物,撒欢的奔入内。
歇斯底里的尖啸嘈杂响起。
“你有本事就出来!”
“鬼鬼祟祟算啥好汉!”
“我入你…”
…
门前,夕阳的暖光缓缓被一道由远及近的人影遮住。
“俗话都说月黑风高,才是杀人夜。啧,你们就不能多等几个时辰。”一袭素色长袍,唯有右衣袖被赤色浸染,手中斜指的长剑,伴着走动,偶尔撒下几滴血色。
玉树英发,颜若舜华。
代入感妥妥的。
十六七的少年郎,虽有丝不满,依旧噙着单纯的笑意。
当然,如果忽视陈欢身后一溜的死尸,和前面正绝望着互相推嚷的山贼。
“都老朋友了不至于,你们陪着我从刚习武练到如今后天圆满,本来我还打算让你们过了年关,这点机会都不给兄弟我。”
再帅的皮囊也撑不住陈欢的碎嘴。
这特么是我们主动陪你练的吗?!
满腔悲愤,混杂着绝望,木堂内气氛愈发压抑。
“!”
可能是紧张的弟兄,兵器不小心磕出声,也可能是谁受不了这气氛,一口丹田气走了下路。
本来就是火药桶的木堂,忽然炸裂!
“杀!
“兄弟们!跟他拼了!”
“啊!””
绝望的咆哮,扭曲的脸庞。
亦如这群山贼曾经嬉笑着杀人越货时,倒下的百姓行商。
“咻!”
寻常的长剑,带起尖唳的啸声。
没有繁复惊艳的剑招,只有六年如一日的刺、截、削、斩…
踏飒如流星!
一步杀一人!
剑光暂寂。
堂内站着的只剩下陈欢和被刻意避开的大当家。
躺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毫无痛苦的挂掉,还剩被陈欢刻意挑掉脚筋的寥寥几人在地上哼唧。
白衣胜雪,唯有袖口的那抹赤色,宛若寒梅。
“我俩同境,你单打独斗,赢不了我!”大当家握紧手中的大环刀,似在陈述似在壮胆。
陈欢不置可否。
从五年前初入后天,偷袭、武功、毒药齐上才能悄摸搞定个落单的山贼探子。
到如今,陈欢所有的见血基本都被这群山贼包了。
相比于江湖老油条的大当家,陈欢绝对够不着身经百战。
不过,输赢的影响因素太多。现在,陈欢不想拖了。
“铛!”
碎嘴归碎嘴,那是有把握全身而退时业余爱好。势均力敌下的生死场,陈欢果断静默出手。
靠着大环刀的体积,落于后手的大当家勉强挡住了刺向脖颈的一剑。
“呲呲呲!”
长剑欲挑,大环刀轻转压于剑身,顺手沿着剑身急速向陈欢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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