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
洛水号本就是南岳剑宗的大金主,这些年来南岳剑宗上上下下的弟子没少受洛水号的恩惠。现在乔家二爷要生擒陆飞羽,还许下重赏,这十名弟子更是卖命,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擒下陆飞羽。
紫袍长老有意显摆宗门招式,一声轻呼:“摆阵!”
场中的十名弟子得令之后纷纷后撤半步,成一个圆环将陆飞羽围在正中,各人站位招式各不相同,正是南岳剑宗的三灵炽火阵。
这阵法早在衡山上宗门还未统一时就有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变化,已渐趋完备。摆阵的弟子按人数分为三组,互相配合,剑招的威力能扩大数倍。而这十名弟子又是特意选派的,平日里就常常操练这三灵炽火阵,早就纯熟无比,配合无间,现在十人隐隐分作三拨,摆好姿势后又一齐向陆飞羽攻来。
陆飞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剑阵,十名弟子摆阵时空出片刻间隙,还没等陆飞羽调息片刻,剑招已到,而且这次比之前的招式更加凌厉威猛。
陆飞羽咬紧牙关勉力抵抗,还好自己所练的牧游剑法和迷阳玄功都不是寻常武学,此时施展开来大开大阖,竟有一种愈战愈勇的感觉。而迷阳玄功第一次实战,随着陆飞羽运气越来越熟练,一身真气激荡周身,仿佛渐入佳境,一时间与十名南岳剑宗弟子又斗了个难解难分。
一旁站着的紫袍长老没想到陆飞羽武功竟有如此之高,要知道围攻陆飞羽的十名南岳剑宗弟子多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拜在南岳剑宗都有近二十年的光景,这次又是精心挑选的个中好手。本以为十人结阵很快就能将陆飞羽拿下,没想到战况逐渐焦灼起来,十名南岳剑宗弟子一时半会竟拿不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难免紫袍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
紫袍长老四下看了一圈,从地上捡起三颗石子握在手心,准备找机会暗算陆飞羽。他本就是用暗器的高手,一手蚊须针使得出神入化,此时陆飞羽全力抵抗十人剑阵,哪有余力再防备一旁的紫袍长老。
就是现在!紫袍长老瞅准时机,三枚石子从手中激射而出,闪电一般直奔陆飞羽而去。
陆飞羽听得身后传来破风之声,知有暗器袭来,心道不妙。只是他此时正全力抵抗剑阵,实在无暇顾及身后的暗器。而十名弟子知道长老出手,也有意压制陆飞羽,不给他脱逃的机会。无奈之下陆飞羽只好强运内力护住心脉,希望能扛住背后打来的暗器。
“嘶!”电光火石之间三枚石子已全部命中陆飞羽,一颗打在他右手的手腕上,陆飞羽一时吃痛,佩剑从手上脱落掉在地上;一颗击中他后背的风门穴,陆飞羽穴位被点,登时动不得分毫;还剩一颗打在他右脚腘窝处,陆飞羽右腿一软人已倒在地上。
没想到这紫袍长老点穴功夫好生了得,三颗石子打过来陆飞羽已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早有弟子上前将陆飞羽身上搜了一遍,把随身的匕首搜出后又拿出准备好的麻绳将他五花大绑。紫袍长老为免意外,有上前封住了陆飞羽五处大穴,让他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
“来人!”乔恒俨见大功告成喜不自胜,唤来下人一边把陆飞羽带到后院的密室好生看守,一边又叫人把断了手的陆禧扶下去包扎。
紫袍长老一拱手道:“恭喜乔二爷除此心头大患!”
乔恒俨笑道:“有赖司徒长老亲自下山擒获此贼!司徒长老出马立刻手到擒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原来今日被乔恒俨请下山的正是南岳剑宗掌门司徒剑的儿子司徒英,也是司徒剑亲传的第八弟子,由于善使暗器,往往看准时机便可一击制敌,故外号“三眼虎”。
司徒英笑道:“乔二爷过誉了!不知道乔二爷准备如何处置陆家这小子?”
乔恒俨答道:“此贼数年前在竹溪县杀害乔家子弟乔人猛,此番落网自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让那些敢和我洛水号,还有南岳剑宗作对的宵小看看,不自量力会是什么下场!我大哥已有主意,准备把他押回洛水号总号送官,最后少不了给他判个凌迟的大刑,剐上个三千刀。”
乔恒俨这番回答将洛水号和南岳剑宗绑在一起,让司徒英有些不悦,特别是听到乔恒俨准备买通官府将十五六岁的孩子凌迟处死,更是有些不忍,当下拱手道:“大事已了,宗门还有事务待我回去处理。在下就不打扰乔二爷休息了。殷继盛!”司徒英手一挥,叫来殷继盛。原来刚刚大战时殷继盛正是保护乔恒俨的四名弟子之一,只是躲在人后,陆飞羽并没有看到。
殷继盛应声上前:“请师叔吩咐!”
司徒英道:“你带三名弟子继续在洛水号保护乔二爷安全,切不可除了差池!”殷继盛本就是常驻洛水号代师挂靠,这个安排倒也合理。
殷继盛应道:“是!”
司徒英正欲带领弟子连夜返回衡山,一旁的乔恒俨忽然发声叫住了司徒英:“司徒长老且慢!”说罢回头吩咐下人:“抬上来!”
几名下人抬来满满的几箱白银,白花花的银子反光到南岳剑宗弟子的脸上,照出弟子们脸色的喜色。
“这是生擒陆家小贼的商银,还请各位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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