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说出这话时，是不是故作了勇气，还是为了捉弄武韦。总之，武韦是怀疑的，就好比当年女神在V信上接受他的表白，一样不可思议。
仿佛是千古难题，令他费解。
“为什么？”他问道。
自己可是没车没房，与她也只是有过一两次交谈。
“梦想……”她还是一股高冷范，只是外表高冷却内心善良，早已被武韦识破。
梦想，原来她也相信这个。
“跟着我可以干嘛？”武韦说得很清楚，不是干吗，而是干嘛，不要误会。
又是沉默，她似乎天生就是不善言语，纵使心中小鹿乱撞，表面也是冷如冰霜。
“跟着你……”她的话语，失去了平日的高冷，说着又是停顿，仿佛在回忆着下一句的台词。
“跟你混……”这是对于她来说，无比陌生的台词。
说不出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大卫始终没有转过头。
既然送上门了，为何武韦还是犹豫不决。没人知道，会有小小的不自信，甚至是自卑，藏在他心中幽暗的角落里。
他需要冷静一阵冷风，清醒了下，才发现是真的。
“那我们走吧。”他转身，把手搭在顾大卫的肩上。
她也踏出一步，门静静地关上了。
……
不知道她背后的包是从何而来的，一种现代的风格，真皮双肩。
三人，走在去往X市188号的路上。那是属于顾大卫的公房，只是这家伙有家不住，就是为了省些钱，就到剧团住公寓，水电花销不用自己钱，省下来的可以去刮几十次金点。
本想打车去，可顾大卫说是路不远，走路就行，省下这打车的钱，竟与武韦心中想法不谋而合。
后面还有一个人？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就这样背着酒红色的包包，跟随着前方两人。
只是问她公房在哪里，她回答说没有。那怎么办，她还说要跟武韦。也怪，一个高冷女子无缘无故说要死缠着他，换作别人，定会以为这女的是骗钱的。但武韦不怕，不是因为他没钱，而是心甘情愿被骗。这脸皮厚的人，想法比别人都奇怪。
“哥，我们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剧团，对外表演，赚的怎么也比以前多。”顾大卫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别看他平日傻头傻脑的样子，算起数来，怎么也不熟武韦。
“组团？”武韦也不是太懂规矩，但是想到自己也没什么愿意干的，对这个新世界又是这般迷茫。“就我们两个，怎么干？”
“九……九姐不是跟我们吗？”顾大卫吞吐道。
正确来说，应该用“你”。
武韦看着低头的顾大卫，心中一笑，看来这家伙或是春心荡漾。
“我们三个，对，三个，可以考虑。”武韦笑道。
听到“考虑”这说，顾大卫忽地抬头，急着道：“可以的哥，就凭你才华，加上雨……九姐的美貌，定是能成功。”这厮就这么爱说九姐，也不知是喜欢九姐。
“对对对，你就喜欢九姐。”武韦不忘调侃道，弄得这“白脸书生”脸上都浮现起红晕。
顾大卫人是矮了些，但毕竟也是个大男儿，就这么羞涩了，忙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不是……是我们。”
武韦打断道：“不是？”
顾大卫答不上，只能任凭武韦笑不停口。
“哥，我们还是说这个剧团的事吧，你说怎么样？”沉默片刻，顾大卫假装镇定道。
武韦仰望未知的远方天空，不知是云还是雾，挡住了半空城的建筑。
人的一生，不只是碌碌无为。
“那好。”武韦笑道：“小伙子，你很棒，跟我学做菜吧。”
“为什么要做菜？”顾大卫哪懂，现在要说的是剧团表演，哪来的菜。
“没什么，就觉得你很棒。”武韦心中对顾大卫这人，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虽然这家伙平日装傻，心中却藏起了许多“小九九”，也不算是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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