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份上,牛二看来是非赢不可了。
“看俺以腿破腿!”牛二存心在众人面前立威,也好杀一杀孙二娘的威风,只见他双腿一交错,宛如两条鞭子似的,接连向孙二娘抽去,仅仅是一呼一吸之间,便已经抽出了三十六腿,这正是牛二拿手的绝技之一:鞭腿。
孙二娘识得厉害,哪里还敢托大?当下是凝神摒气,以腿接腿,竟然挡住了牛二这宛如暴风骤雨般的连环鞭腿。
这一番攻得漂亮,守的精彩,就是台下的那些外行,也一个个喝起彩来。
菜园子张青好歹看出了点儿门道,暗忖道:“这个后生这般年轻,手段竟然如此高明,我不如他甚多。”
表面看上去,牛二与孙二娘两个人似乎是平分秋色之局,但是一波攻击过后,牛二好像胜券在握一般,抚掌叫了两声:“倒也!倒也!”
说来也奇怪,牛二话音刚落,孙二娘便觉得两条腿又酸又麻,连站也站不稳了,挣扎了两下,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牛二朗声道:“莫说是你,就是金钟罩已经炉火纯青的生铁佛崔道成,连接了俺这三十六记鞭腿之后,也得乖乖坐到地上!”
“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年轻高手?”孙二娘只觉双腿乏力,却是如何也挣扎不起,不由又惊又喜:“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牛二听孙二娘这么一问,顿时犹豫起来,报个假名有些不妥,可如果报出真名,只怕两三日之内便会传到孟州城去,那殿帅府粘杆处自会警觉,将会给自己这一趟孟州之行增添不必要的变数。
孙二娘却是会错了意,冷笑一声道:“阁下瞻前顾后,既然上了这招亲擂台,却连个名号也不敢留吗?”
“孙姑娘起来说话便是!”牛二一把拉起了孙二娘,贴着孙二娘的耳鬓轻声道:“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东京牛二便是!只是此行到孟州,有案子要办,所以不便漏了行藏,请孙姑娘见谅!”
孙二娘“哎呀!”一声,却是向四周一抱拳,道:“多谢老少爷们捧场,本姑娘今日已择得佳婿,这个招亲擂台也该拆了,来日再请诸位来吃喜酒。”
孙二娘请了几个伙计拆这招亲台子,自己却引着牛二往她的住处便走。
牛二拒绝不得,只得唤上菜园子张青,看到时候能不能做自己的挡箭牌。
孙二娘的庄子倒也距离镇子不远,也只二三里光景,众人行了约莫一盏茶工夫,便到了。
早有几个伙计迎出门来,对牛二以姑爷相称,牛二也无法当场说破,只是暗暗叫苦。
一行人到了堂屋,那孙二娘急忙道了一个万福,大大方方说道:“奴家道是哪个?原来是牛观察到了!奴家这次输得心服口服,甘愿与你拜堂成亲!”
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是牛二始料未及的,急忙拉了一把张青道:“孙姑娘,可能是误会了。俺在上擂台时,就已经说明白了,俺打擂是替这位张青大哥打的!”
“替张青打的?牛观察来自京师,是见过大世面之人,也视婚姻大事如同儿戏一般吗?”
孙二娘冷笑一声道:“整个二郎镇都知道是你赢了奴家,奴家如果转身与张青大哥成了亲,又何必立下这招亲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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