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视线回到孟州。
兵马都监府。
张蒙方与富康领着军马刚走,金毛犬段景柱和金刚辛五就带着二十多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疾步来到了兵马都监府大门前。
“来人止步,速速报上名来,此处乃是兵马都监府,不是尔等随意乱闯的所在!”
那金毛犬段景柱并不与迎上来的军汉纠缠,而是沉声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老爷也认不出来吗?”
说着,段景柱手掌一翻,亮出了殿帅府粘杆处独有的腰牌,“俺奉了粘杆处富虞候之命,要带从京师解来的那几个姑娘到快活林去,还不快快头前带路,若是误了都监相公与富虞候的大事,只怕你们几个吃罪不起!”
“原来是京师殿帅府来的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着实是该死!只是老爷所说之事小人并不知情,请老爷在此稍等片刻,小人这就着人去请严管家前来。”
那为首的军汉满脸堆笑,急忙把手一挥,他身旁的军汉会意,一溜烟地跑进了府中,看来是去请那个劳什子的严管家了。
金毛犬段景柱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原以为经此巨变之后,兵马都监府已经是人心惶惶,自己完全可以浑水摸鱼,把梅香等人救出来。谁知,仅是一个守门的军汉,便如此的谨慎小心,看来那张蒙方并非是无能之辈。
时候不大,只见一个一满脸阴鸷的中年汉子,随着那个军汉来到了大门前,先看了看段景柱等人几眼,然后不慌不忙地一抱拳,不卑不亢道:“小人便是严管家,这位老爷面生得很,敢问高姓大名?”
金毛犬段景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但他反应极快,又把粘杆处的腰牌一亮,冷哼一声道:“严管家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呀,连老爷我的底细也盘查起来了!”
这面腰牌乃是纯银所制,上面雕刻着一个粘杆,正粘着一只知了,端的是栩栩欲生,旁人极难仿制,正是火郎王铮之物,被段景柱特意讨来鱼目混珠的。
严管家道:“腰牌自然是真的,只是那富虞候临走时讲了,今日粘杆处有了新的口令,不知老爷可否知晓?”
“口令?”段景柱不由得叫苦不迭,情知要糟,但还是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理,胡诌了一句:“梅香千里。”
“好一个梅香千里!”严管家呵呵大笑起来:“其实今日快活林大火烧得突然,那富虞候急着随都监相公前去救火,那里来得急留下什么口令?你若是托说不知,我倒是信了,你如此胡诌一个,岂不正是露了马脚?”
“好一个严管家,不愧是张都监亲手带出来的部下!”
段景柱被识破了身份,不怒反笑道:“不过,俺还想知道,你是为何怀疑俺的?”
“跟随富虞候来孟州的粘杆处高手,满打满算不过三十来个人,你这厮长着这么一头金发,还有这么一个狗样的鼻子,我却对你没有一点印象,又岂能不怀疑你?”
严管家把手一挥,喝了声:“来呀,与我拿了!”
话音刚落,便从都监府内冲出来三五十个军汉,把段景柱等人团团围住。
段景柱毫无惧色,只是向金刚辛五努了努嘴。
辛五会意,朗声道:“我等乃是开封府三都缉捕使臣牛观察的麾下,奉了圣上口谕,全权追查多名少女失踪一案,如有阻扰办案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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